夏梓淵和林清許陪母親吃了飯,他便將林清許好好安頓一番,周圍布下好幾層陣法,又派了銀峰等他最信任的幾個手下守護,然後便匆匆離開十九門,快馬加鞭的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離開時,他將一切告訴了林清許,她支持他,隻是輕聲道:“一定要平安回來。”
夏梓淵擁著她保證道:“放心吧,一定。”他心裏其實是有點兒苦澀的,即使到現在,他也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母親,不然他完全可以將林清許交給她保護,他沒法忽略掉母親給林清許戴上手鐲時,一閃而過的失望,以及,類似悔恨的表情。
所以,他自私了一次。畢竟,母親不管對他是好是壞,終究是自己的母親,他不會恨的,他也不相信母親真的想傷害他。可是林清許,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願意讓她冒險。
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鍾靈毓,讓她看看母親可還有醫治好的可能。
夏梓淵連夜狂奔,終於到了京城的郡主府,再次見到了鍾靈毓。時隔數月,再次對上那絕美的臉,流光溢彩的眸子,他的心,如同被威風輕輕拂過,掀起細小的波痕,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悸動。看著她和上官良辰站在一起,如同一對璧人,愈發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盡管是被迫的選擇。
夏梓淵向鍾靈毓說明來意,她立刻點頭表示願意幫忙。
上官良辰延續將妻子看得極嚴的作風,一同前往。
夏梓淵毫不猶豫的同意了,對他的加入十分歡迎。
因為半路上,他們還去劫持了華山派的一位資深長老,雖然是三個年輕晚輩,可個個皆是頂尖高手,一個擅用藥,兩個擅布陣,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就這麼順順利利的將人劫持走了。
隻是,臨到十九門的時候,鍾靈毓才知道,這個華山派的資深長老竟然是獨孤老人的師傅,頓時傻眼兒了,她貌似犯了很大的錯誤啊。
“夏梓淵,你劫持人家做什麼啊?”鍾靈毓低聲問,雖然夏梓淵對她有大恩,但為虎作倀的事情堅決不能幹。
夏梓淵看著她臉上的後悔,決定實話實說:“我想引出獨孤老人。”鍾靈毓的招式,和獨孤老人有幾分相似呢,怎麼以前就沒想過他們之間可能存在某種關係呢?
鍾靈毓臉上的警惕之色更濃:“你找獨孤老人做什麼?”
夏梓淵苦笑道:“他應該是我的父親,我母親這種情況,他不該來看看嗎?我母親現在最想見的人,應該是她吧。”
鍾靈毓看著他臉上的悲愴之色,腦袋更大了,師傅的真容她見過,第一個反應就是師傅怎麼可能是夏梓淵的爹呢?不過夏梓淵的身世看起來挺複雜的,她一個外人還是不要多管了,治病救人就行了,倘若夏梓淵想對師傅做什麼不利的事情,她和良辰再聯手阻止。
“良辰,這華山派長老的事情,我們一點兒也不知道。”鍾靈毓最後對上官良辰這麼說。
上官良辰寵溺就無奈的摸了下她的頭:“好。”
夏梓淵看著兩人之間默契的互動,更加思念那個在十九門等著他回去的林清許了。他用手悄悄的輕輕摩挲著那日要來的玉佩,連麵前的飯菜都懶得動了。
“人是鐵飯是鋼,有多大的事兒吃飽了再說。”鍾靈毓見他出神,友善的提醒道。
上官良辰見她關心別的男人就有點兒不爽,淡淡的道:“人家在思念心上人呢,你瞎操什麼心?”
夏梓淵被戳破了心事,並不否認,隻是停止了手裏的動作,迅速的開始吃飯。
鍾靈毓對此事頗為熱心,饒有興致的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上官良辰見她臉上沒有絲毫不悅,心情舒服了許多:“沒見他掛在腰上的玉佩嗎?質地不佳,做工粗糙,上麵的花紋也不是我們男人喜歡的,可夏梓淵還當個寶貝似的護著,自然就是心上人送的了。”
夏梓淵見他這麼貶低自己的玉佩,當即有些不爽了,譏諷道:“自然不如上官公子見識多,家底厚,身上的東西都是上品。”
鍾靈毓一聽樂了,來了句不相幹的總結:“良辰,你真是聰明。梓淵,這次去十九門,我一定要見見那個姑娘,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將夏大門主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看就看唄,什麼叫收拾。”夏梓淵不滿意她的用詞了。
上官良辰見他終於徹底收起了對鍾靈毓的心思,愛上了別的女孩,對他的醋意和敵意也都煙消雲散了,幫起忙來自然更加盡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