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許被他罕見的嚴肅表情驚到,立即停下了手裏拔刺的動作。
“先上岸。”夏梓淵扶著她小心的上岸,坐下後,繼續說,“這種刺有毒,都怪我沒有發現!”
林清許看著她愧疚的神色,忙道:“不怪你的,那個長得太隱蔽了,我們都看不見。”然後低頭喃喃的道,“要不是我捉弄你,也不會這樣。”
夏梓淵不再理會她說什麼,從附近摘了把花,擠出汁液,塗在手上,要拔刺時卻猶豫道:“清許,我需要你將衣服解開,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可以閉上眼睛幫你拔刺擦藥。”
林清許無奈道:“你還是睜眼給我拔刺擦藥吧,我擔心你弄到別處。這個時候就不用計較這些繁文縟節了,何況你是我的男朋友,這根刺紮的我好疼。”說話的功夫,她已經鬆了腰帶,緩緩的褪下外衣。
夏梓淵得到允許,非常自然的伸手幫忙,同時光明正大的看了過去,她雙肩瑩潤如玉,後背白皙光滑的大片肌膚映入他的眼簾,束好的頭發如瀑布般傾瀉開來。白如雪,墨如玉,格外鮮明的交織,令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臉也微微紅了。
林清許見他沒有立即給自己拔刺,抬頭對上了他熾熱的眼神,苦著臉道:“公子,麻煩你給我上完藥,再慢慢欣賞。”
夏梓淵手裏的藥汁砸在了地上,輕微作響,喚回了他的理智,恰恰聽到了這句話,迅速的拔刺,塗抹好藥汁。
毒刺被拔出時,黑血順著湧出,林清許緊緊皺著眉頭,忍不住哼了聲。
夏梓淵看著她身體繃緊的模樣,咬了咬牙,他想給她最好的,她想要的,卻讓她受傷了,心痛的難以收拾。
他擦拭著她肩頭不斷湧出的血,輕輕吹她的傷口:“清許,別怕,很快就好。”眼前的身子突然繃緊,林清許的臉染上了一片紅暈。
林清許隻覺得微涼的氣息從她的傷口周圍開始擴散,讓她的身體如同被電過般,輕輕發顫。
夏梓淵察覺到了她身體的變化,佯裝不知,強壓著心頭的欲望,認真的等她的血慢慢變紅,飛快的用棉布包紮好,然後很小心的為她重新穿好衣服。
她受傷了,這裏容易吹著,你不能有那麼禽獸的想法……夏梓淵不斷的告誡自己。
“謝謝你,梓淵。”林清許臉上浮著羞澀的紅暈,她漂亮的鎖骨一覽無餘的呈現,眼睛如黑寶石般的閃亮。
不由自主的,不顧一切的,夏梓淵想深深的吻下去。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隻是,就在他蹲下身子逐漸靠近她的時候,林清許翹起的唇很不應景的打了聲噴嚏:“啊切……”
煞風景啊!
夏梓淵本想等這個噴嚏過去,為她擦擦鼻子,繼續想象中的吻。
哪知道林清許在他的手剛要伸過來之際,又接連打了兩個噴,綿長的尾音拖得很長。“一想二罵三念叨,誰想我了?”她眸光閃閃的望著他。
夏梓淵自然看出她的意圖,一邊幫她穿好外衣,係上腰帶,甚至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一邊道:“想你的人就在眼前,你還指望著誰想你?”
我的爸爸媽媽。林清許心底的聲音毫不猶豫的反駁,禁不住有點兒小小的失落,但是一想到說不定哪天就能回去,與夏梓淵再不會相見,她也不想掃興,而是饒有興致的盯著他修長的手:“十九門的男人都是像你這般培養嗎?”太賢惠了,完全不像男權社會啊!
說完夏梓淵就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想什麼呢?我不是聽你說,你們那的男人都怎麼怎麼樣,所以嚐試做你理想的未婚夫。十九門的男人,別想了,隻有我這樣,而且隻是為你這樣,我都沒給我娘做過這些。”
林清許捂著頭,撇撇嘴道:“本來你就應該隻為我這樣,你要為你娘做這些,才不正常呢。”她想象了下那個場景,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下。
夏梓淵好笑,她沒有抓住自己話裏的重點,不過看來,她對銀峰應該沒啥意思,但是那日她和念夏的對話,還是讓他心裏不舒服:“你抖什麼,如果你讓銀峰為你做這樣的事情,他才會驚的發抖呢。”
“我幹嘛要找他?”林清許回了一句,猛然發現有哪裏不對,打量著夏梓淵看起來清淡的神態,眼裏有了戲謔之色,“公子,你不會在吃他的醋吧?我跟他都沒說過什麼話啊。”
沒想到夏梓淵這麼誠懇,痛快的點頭承認了:“可那日我聽你對念夏說,要吃也要是銀峰的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