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許嘻嘻笑道:“反正背過不少,或許能對上號呢。去嘛,大不了就是拿不到錢嘛。”她開啟了撒嬌模式,“贏了錢我們對半分。”
夏梓淵看到她摩拳擦掌的樣子,隻好微低著頭和她一起混入了隊伍裏。
終於,黑胡子大漢宣布比賽開始,先是文鬥:“首先請做兩句關於月亮兩句詩。”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林清許張口就道。
黑胡子點頭:“不錯。其他人呢?”
林清許第一道題領先,等其他人說出所作的詩後,又聽到他出題:“請作關於柳樹的兩句詩。”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林清許又第一個發言。
黑胡子頗有興致的看了她一眼。
“請寫一首關於春雨的詩。”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
作詩比賽中,林清許大放異彩,引得不少人紛紛側目,並或低或高的讚歎:“才女啊,難得的才貌雙全啊。”
“才華出眾也不是你能想的了,沒看她旁邊站著個男人嗎?”
……
林清許有點慚愧了,這不是她原創的,諸位不要這麼崇拜她好不好?
夏梓淵看到那些人投來的不懷好意的目光,宣誓主權般的將她拉得更靠近自己,冰藍色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回去。等他上場的時候,毫無意外的打敗了所有的人,輕輕鬆鬆拿到了二百兩的最高獎。
林清許眉開眼笑的接過銀子,歡歡喜喜的跟著夏梓淵離開了,有人想要過來打個招呼,鑒於夏梓淵身上散發出的強烈不悅,到底是沒人敢上前。
玩兒得盡興了,也累了,林清許便跟著夏梓淵回客棧休息了,這一夜睡得極死,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被夏梓淵敲門叫醒,揣著昨天賺來的一百兩銀子,林清許逛街的興致更高了。
夏梓淵無可奈何的跟在她身旁,臉上浮現了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笑意。
直到林清許在一些地攤和成衣店挑選了些男人的衣服、玉佩、玉冠之類的東西時,他才不好意思的和她保持了兩步的距離,沾沾自喜的想到,原來她還會給自己買禮物啊。
地攤的小販是個大娘,樂嗬嗬的道:“姑娘真有眼光,這些東西是送給心上人嗎?”
林清許的臉尷尬了片刻,她其實是給自己買的好嗎,不過無所謂了,帶回去應該值不少錢吧?她嘿嘿一笑,並不反駁,付了錢。
夏梓淵見她自己拎著那些東西,目光朝旁邊閃了閃:“需要我幫你提著嗎?”
“謝謝。”林清許朝他甜甜一笑,“不用了,不是很重。”
夏梓淵很有挫敗感的“哦”了聲,按捺著心裏的激動,決定沉下心來,等著她主動送給自己。
林清許依舊東瞧瞧西瞅瞅,夏梓淵餘光極偶爾的瞥了下她手裏的東西,更多的是不斷自我催眠,靜下心來,靜下心來。
兩人走路都是這麼的漫不經心,以至於林清許手裏的錢袋子突然被搶走時她還楞了下,反應過來便看到前麵有個衣衫襤褸的男孩飛奔。
林清許撒腿就追了上去,怎麼說她也是長跑健將啊!
夏梓淵見狀,心中無來由的又湧起了一股火,他明明就在旁邊,她竟然自己跑去追,是忘了自己嗎?
林清許追著小偷跑到一個小胡同的時候,站在那裏不敢貿然進去了。
夏梓淵站在她身邊,悠悠問道:“怎麼不追了?”他麵色平靜,眼底卻跳躍著陰鬱的火苗。
林清許來不及分析夏梓淵此刻的心情:“公子,你最好了,幫幫我吧。”
她真摯的請求滿足了夏梓淵的驕傲心理,他一手攬住她的腰,飛馳電掣般的前行,很快落到了那個衣衫襤褸的男孩跟前,放開林清許,擒住了那男孩,拿過錢袋子,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扔到了地上。
夏梓淵把錢袋子遞給她,麵上一派高傲:“看看少沒少。”
林清許接過了錢袋子看了看,道了聲:“沒有,走吧。”不經意間,看到跌倒在地上的男孩,正睜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倔強的盯著她。
雖然她的話在夏梓淵的意料中,可他還是微微蹙眉道:“就這麼放了他?一點兒也不懲罰?”
林清許看到了男孩明亮的眼睛,道:“算了,不過是個小孩子,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到這一步的,不過以後別偷了,下次碰到其他人,毒打你一頓或者將你送進牢房。”。她順手從錢袋子裏取出了一串銅錢和一身衣服:“拿去買點吃的吧,換上這身衣服去找個活兒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