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淵這麼想著,便將那把劍重新收好,掛在了牆上,又將屋內的桌椅全都歸還原位,點了她的睡穴,便出了門,這群該死的狼,他不過是有段日子沒來,竟然敢到他的地盤撒野了,已經兩次了,不宰了它們,不知道這裏誰是老大了。
林清許醒來便覺得肚子疼,這種熟悉的腹部下墜的感覺,她估計快來例假了。
“醒了。”耳邊輕飄飄的一句話,穿著古裝的銀發藍眸的俊美少年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林清許頓時反應過來自己依然是在這個架空的時代。
“自己起來倒杯熱水喝,還想讓本公子伺候。”夏梓淵看著她那麵色發白的模樣,忍不住道。
“是。”林清許哪裏敢反駁,她現在又渴肚子又疼,確實需要喝杯熱水。她從床上起來,倒水喝了口,發現溫度剛剛好,便一飲而盡,爾後才道,“公子,我要去個茅房。”
林清許彙報完以後,便從登山包裏掏出了衛生巾,見夏梓淵依舊臉色淡淡的目光好奇的盯著她,麵色微微一紅,這次實在不適合解釋。
夏梓淵見她這次沒有主動介紹手裏拿著的他沒見過的東西,心下有點不樂意了,暗想,一會兒出去下山的時候讓她自己走,竟然敢無視自己的心思。
於是乎,等林清許回來後,他便淡淡的道:“換好這身衣服,我們回去吧。”
林清許猶豫道:“能不能等會兒?”她現在肚子很疼啊。
“你不會輕功,下山得半日呢,再等會兒走,天黑就下不了山了。”
林清許的尷尬的揉著自己的肚子,“公子,”她自認為綻放了自己最燦爛的笑,“我肚子痛,你能像前兩日那樣帶著我下山嗎?”
夏梓淵的心情有點兒複雜,她怎麼能這麼隨便的提出這樣的要求?“男女授受不親,前兩日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現在下山的路,即便你不會武功也能走,我怎麼能隨便和你有肌膚之親呢。”
靠,古人怎麼這麼迂腐。林清許撓撓頭:“俗話說,救人不拘小節,這種時候就不要去計較那些繁文縟節了吧。”
她竟然反駁的這麼天經地義!夏梓淵恒搖頭:“若是你願意以身相許,我考慮下。”
林清許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訕訕道:“那算了,還是我自己走吧。”
夏梓淵心裏微微的有些失落,見她拿起那根奇怪的登山杖,冷冷的道:“這些東西全部留這裏,免得被人懷疑你來自哪裏。”
林清許為難的看了眼那個登山杖,到底是放下了,一會兒找根木棍也一樣。
夏梓淵見她這麼聽話,心裏又有點兒生氣:“會我家後,我會說你是我在路邊撿到的乞丐,至於你來自哪裏,自己編好了。”
林清許終於反駁了:“公子,為什麼一定是乞丐啊?我哪裏像乞丐啊?你見過這樣有氣質的乞丐嗎?”
夏梓淵差點兒“噗嗤”樂出聲來,見她不情不願的模樣,心情稍稍好些,繼續霸道:“怎麼沒見過?你還真是自命清高,不過你確實不像那種麵黃肌瘦的乞丐。不過你可以說江城水患,家裏遭了水災,一家人去投靠親戚,遇到了強盜……”
“公子,你想象力真豐富。”不等他說完,林清許扁打斷了他,“不能給我安排點兒好的嗎?”
夏梓淵想了下,覺得自己這麼說確實有些不妥,便問:“那你打算怎麼說?”
林清許深深吸了口氣:“就說我想出來見見外麵的世界,遇到了壞人,被公子你救了,為你幹活兒還債。”
夏梓淵用手托著下巴:“這個想法不錯,換好衣服我們就出發。”
陽光灑在山上的花木上,蜂蝶旋轉,格外的好看。
夏梓淵慢悠悠的在前麵帶路,偶爾回一下頭,看著林清許在崎嶇的山路上艱難往下走,心頭微微一動,但還是保持著看戲的樣子。
林清許咬著牙,不再說話,節約著體力。即便腳上的疼讓她的額頭沁下了汗珠,也不再說一句話。真怕讓他背了抱了,就讓自己以身相許啊,她才是吃虧的那方啊。
對於這種冷酷的人,哀求是起不到作用的。
夏梓淵看著她這般痛苦又倔強的模樣,目光望著前方,假裝不在意的問道:“要不要我帶你一程?”
“不用,不用。”林清許連忙擺手。
夏梓淵哼了聲,不用就不用,本公子還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