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啊,就是太謙虛,你要是略懂一二,我不就成了隻知道基本步驟的嗎?”
林如月以為她想和自己較量,心下鄙視,嘴上卻道:“表嫂才是謙虛,表哥棋藝了得,表嫂必然不俗,如月很希望能得到表嫂的指點呢。”她就是從心裏瞧不起鍾靈毓,想借此滅滅她的氣焰。
“既然表妹如此盛情,我也不推脫了。”鍾靈毓十分鎮定的吩咐人去準備了,“跟我來吧。”
鍾靈毓帶著林如月曲曲折折的走了一段路,到了一處亭子裏,上麵已放好了棋盤,還有位麵色嚴肅的中年婦女。
“這是良辰為我請來的夫子。”鍾靈毓很有禮貌的介紹道,“可惜我沒有天分,學得太差,入門都沒有,根本沒法教你,就讓她來代我吧。我還是做我拿手的,給你準備豐盛的午膳吧。”話音未落,沒等林如月反對,已經腳底生風的走遠了。
林如月瞧了眼鍾靈毓的背影,聽到那個婦女說:“小姐,請吧。”想著無處可去,便和她對弈起來。
中年婦女確實棋藝高超,林如月必須全力應對,如此時間過得飛快。
鍾靈毓將林如月教給那個婦人後,便歡快的去找上官良辰了。
上官良辰一人在院中的林蔭下悠悠的喝茶,見到她哼著歌兒過來便問:“這便是你的辦法?”
鍾靈毓點頭道:“對啊,她每次來都得送點禮物吧,夠她在這兒吃一頓午飯了。不管是琴棋書畫,還是吟詩作對,都有人陪她,我對她多好啊。”
上官良辰神色未變,可多少有些詫異:“你不說要給她找個如意郎君嗎?”
鍾靈毓坐到她旁邊,搶過他手裏的茶杯,端起來喝了兩口:“是啊,不過她現在一心撲在你身上,得先打擊下啊。”
“像今天這種打擊?”上官良辰差點兒想說也太輕了吧。
鍾靈毓點頭道:“對啊,她每次來都懷著希望,我偏偏讓她失望。我相信她是個驕傲的人,總會受不了的。”
上官良辰不置可否,或許她說的對。其實他骨子裏是個更驕傲的人,倘若不是鍾靈毓,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會對一個女子那般執著和小心,近了怕她煩,遠了怕她忘了自己,就是她一心一意愛著別人的時候,他也從未想過放棄。希望林如月不要像自己,不然世上又多了個可憐的女子了。
鍾靈毓看著他眼眸深處的沉思,湊得近了些,仰頭望他:“你對我的方法好像很不放心?”
上官良辰笑道:“表現得這麼明顯?被你看出來了。”
鍾靈毓繼續反問:“你是懷疑林如月長期喜歡你,怎麼可能會愛上別人對不對?”
上官良辰沒想到她問的這麼直接,想開口辯駁什麼,見她眸子一派清亮,並無生氣,才點頭默認。
鍾靈毓開始發表自己的真知灼見了:“那是因為她接觸的男人太少了,有你這麼個長得好有才華對她又好的男人,自然是念念不忘了,可是倘若她發現,一直以來都是她自作多情,你壓根兒沒將她放在心上,又出來同樣優質的男人大獻殷勤、百般體貼,她就會順利的移情別戀了。”
上官良辰見她說得頭頭是道,便問:“那若是以後有和我一樣的男人對你大獻殷勤、百般體貼,你會不會移情別戀?”
鍾靈毓見他說得認真,忙舉拳對天發誓:“怎麼可能?我隻愛良辰一人,別人對我再好,都不不及良辰的百分之一。再說,會有比的上良辰的男人嗎?”
上官良辰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瀲灩的紅唇:“每天就像吃了蜜一樣。”
鍾靈毓厚著臉皮湊了過去:“很甜的,要不要嚐一嚐?”
陽光透過樹蔭灑在兩人的臉上,閃爍跳躍。
上官良辰的喉嚨不爭氣的動了下,便吻上了她的唇,伸手撫上了她的背。他開始隻是想溫柔的細細的吻一番,可她眼含媚意,麵帶桃花,他便控製不住將她摟入懷裏,大步朝臥房走去。
陽光正好的中午,兩人的房間被窗簾遮的嚴嚴實實。東方月來喚二人吃飯,見到此景,不得不耐心的等著。
很快無聊起來,她開始踢起地上的小石子,發現有顆驀然磚了方向。心中懷疑,便握著劍悄悄朝房蔭出走去,看見了和牆影幾乎融為一體的冷瞳。
東方月鬆了劍,不滿的小聲說:“你在這裏做什麼?“
冷瞳看了她一眼,很給麵子的答道:“我是公子的暗衛,自然要時時守著公子。”
東方月不讚同道:“那怎麼行?我們小姐還有暗衛呢,但是人家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跟著啊,再說現在他倆幹那事兒呢,你跟著還打擾人家情趣呢,你要是聽著也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