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記住她救了你,”上官良辰麵無波瀾,“不要耍什麼花招,要是你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夏梓淵一聽惱了,立即擲地有聲:“這樣的話,我也送給你,你要是敢傷她一根汗毛,我便讓你入十九層地獄。”
上官良辰輕笑:“哪來的十九層地獄?”
夏梓淵冷哼:“自然是有的。”
“就算有,你一個小孩子能對我做什麼?另外,我警告你,”上官良辰的這番話也發自內心,所以此刻他高貴冷漠的臉有了威脅的味道,“不要仗著自己是個小孩子,就厚著臉皮接近她,她隻會把你當成兒子。”
夏梓淵一聽鍾靈毓會把自己當兒子,肺差點兒氣炸了,但是瞬間就平靜下來,果然,最近他是越來越孩子氣了。這麼說來,上官良辰知道她是女子了?他早就應該看出來,上官對她不安好心,便驕傲道:“她把我當做什麼無所謂,至少我能光明正大的坐她腿上,再說,誰說我是小孩子呢。”
“你的確不像小孩子。”上官良辰貌似不經意的掃過他,卻一次次確定了心中的猜想,夏梓淵好符合十九門的人正在秘密尋找的少門主,不過眼下,他並不打算戳穿,這對他目前來說並無好處,唇角勾起了笑意,單衝著這副皮囊,鍾靈毓也不會對夏梓淵有特別想法的。但是,再也不能有那樣親昵的動作!
夏梓淵看出了上官良辰對他的輕視,壓根兒沒當自己是對手,加上自己確實是孩童身體的事實,氣餒又惱怒:“你得意什麼?她不過是把你當個兄弟,也沒其他的意思。她傷心是為別人,又不是為你。”
上官良辰嘴角的笑容僵了片刻,咧開的弧度逐漸擴大,同時越發的冰冷,她竟然連這件事都告訴了這個小屁孩兒?悠悠的喝了口茶:“至少我有機會啊。”心裏氣得夠嗆,麵上卻漫不經心。
鍾靈毓拎著茶壺,遠遠的望見上官良辰和小梓淵已經“聊完天”了,上官良辰正優雅的握著茶杯,小梓淵氣鼓鼓的坐在旁邊,臉上勉強擠出笑容,走過去道:“談完了嗎?沒談完的話你們繼續。”
上官良辰配合的將茶杯遞到她跟前,笑得如春風般和煦:“談完了。正好我有重要的事兒要告訴你。”趕緊讓夏梓淵走人!
鍾靈毓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而對夏梓淵說:“你出去玩兒吧,哥哥有空了去找你。”
夏梓淵本來想留下的,可知道無濟於事,扁扁嘴說:“那哥哥你抱著送我出去,以後我進來就沒那麼難了。”
鍾靈毓還沒來得及回答,上官良辰冷冷的道:“靈毓,記住我說的話,你這麼慣著他,對他沒有好處!”她若是真敢再抱夏梓淵,他不介意狠狠的收拾下這個披著狼皮的人,順便戳穿夏梓淵的身份!上官良辰的手無聲的攥緊了手裏的杯子。
鍾靈毓看到他那嚴肅的神情,柔聲對夏梓淵說:“良辰說的對,別人家七歲的小孩兒都能幹好多事兒了,你自己下來走。”上官良辰的眼睛真是有高壓啊,讓她不自覺就要服從。
上官良辰給了她一個滿意的眼神:“這茶看起來不錯。”
夏梓淵扁扁嘴,可憐兮兮道:“好吧。”以退為進,“那哥哥你送我出去。”
鍾靈毓正要點頭答應呢,卻感受到上官良辰一向淡漠平靜的目光灼灼的打在她身上,馬上改口道:“乖,你自己出去,我和他們說一聲,你以後可以常來玩兒。”
夏梓淵歎氣:“好吧,那哥哥你要記得常去找我啊。”
鍾靈毓再不好意思拒絕了:“好。”然後夏梓淵一蹦一跳的走了,臨走時還挑釁的看了上官良辰一眼。
待夏梓淵的身影徹底消失,亭子裏隻剩下鍾靈毓和上官良辰時,陷入短暫的沉默。
上官良辰優雅的喝茶,修長的手指握著茶杯,映襯的整個亭子都跟著生輝。
鍾靈毓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剛才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我。”
上官良辰的心起了波瀾: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可他麵上依舊淡然:“關於雲歌的事情,你不想多了解一些嗎?”這是她感興趣的吧。
“你不是已經確認她死了,那我就放心了,”鍾靈毓信任的看著他,“我相信你的能力,現在先防鬆段時間。”
上官良辰感覺一點兒怒氣翻湧到胸腔,他隻是想和她找個話題聊聊,她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想放鬆?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