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做失戀該做的事情(1 / 2)

東方月收斂了平時嘻嘻哈哈的神態,鄭重答道:“夫人來過,看到少爺你在睡覺,便回去了。夫人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擔心呢。”

鍾靈毓心微微一緊:“你去告訴娘,說我沒事兒,明日再去看她。”她可不希望自己的這般模樣被梁欣看到。

東方月應了聲,便退下了。

鍾靈毓隨便吃了點兒東西,便拎著壺酒去了後花園。

此時正是初春,院子裏的花木似乎壓製著蓬勃的生命力,隻待躲過這倒春寒的冷風,便會爭先恐後的報告春天真正的到來。

東方風拿了件禦寒的鬥篷,跟在她身後,看得出她心情很差,想上前開導她幾句,便被鍾靈毓揮揮手:“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鬥篷你也先拿走。”

東方風默默的望了她一眼,無聲的退下了。

鍾靈毓迎著風緩緩走著,她覺得自己很需要這股冷風,吹醒她的頭腦和理智。走到涼亭處,她直接坐到木板上,靠著後麵的柱子,抬頭望著遙遠的星星,開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酒。

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精神便處於高度集中的狀態,以前每日單純的想著如何行醫救人,來到這裏後則是時時處處防備著庶妹的陷害和暗殺,所以她是極少喝酒的。

可是今天,她想放縱自己一次。像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子,因為失戀買醉一場。

風輕輕吹著,鍾靈毓的頭皮都發麻了,臉上亦是一片冰涼。

上官良辰緩緩走來,月牙白長袍隨風獵獵起舞,手裏拿著華美異常的黑色鬥篷,朝微醉的鍾靈毓緩緩走去了。

白日裏,他在一間茶樓的二層雅房等著,倚窗望著她回家必過的道路,卻見她眉宇間都是掩飾不住的哀傷,腳步絲毫不停留的朝鍾家奔去,風塵仆仆也蓋不住她的失魂落魄。

他慢慢的攥緊了茶杯,準備好的許多說辭都咽回了肚子裏。

第一次,他這麼強烈的想與人分享消息,可是,那個人卻不願聽。

他很難過,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她。

上官良辰幾乎想立刻跟過來,問問她到底怎麼了。可想到冷瞳一會兒來向他複命,便耐著性子等了下去。

冷瞳隻是簡短的陳述了她日常的所作所為,包括為李承安換藥、做藥膳等,以及她聽說他有王妃後便匆忙辭行。

上官良辰的心便沉了下去。

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能這樣!

他和她相處了那麼久,他先發現她是女子,他先動的情,她怎麼能悄無聲息的愛上別人了呢?

上官良辰攥碎了手裏的茶杯,茶漬濺髒了他素白寬袖的長袍,甚至有零星碎片紮進了他的手掌,鮮血和微疼讓他稍稍理智下來。

她回來了,李承安已經成親,他還有機會。

上官良辰回到客棧,重新換好了衣服,再去鍾家時,她的貼身丫鬟東方月說她睡得很熟,想讓一天一夜沒合眼的她好好休息下,他便悄悄走了。

等了許久,等到聽說她睡醒了,用完膳了,對著月色喝酒了,才再次踏進了鍾家。

遠遠的,便看到鍾靈毓在寂寥的院子中,清冷的月色下,獨自一人默默的飲酒,那情景,悲涼的讓他的心一陣陣發緊。

這是第一次,看到鍾靈毓這麼悲傷無助的模樣。

她有那麼好看的眸子,波光流轉充滿感情,時而意氣風發,時而狡黠算計,但從沒有像現在這般,沉默又脆弱。

上官良辰看到東方風手裏拎著鬥篷,伸手接過,緩緩的走到鍾靈毓跟前:“吹了這麼久的風,披上吧。”

鍾靈毓盯著那繡著繁雜祥雲圖樣的鬥篷,苦笑聲:“看來我教育手下真是無方啊,沒人通知我,就讓你這麼過來了。”突然之間,她很討厭這件帥氣無比的鬥篷,她渴望鮮豔的紅色、粉色、天藍色,那些女性的漂亮衣服!

鍾靈毓眼睛罩著一層淺淺的迷離,張嘴便是淡淡的酒香。

上官良辰眉頭微蹙,不由分說的將鬥篷披在她身上:“怎麼,你是不想見我還是不歡迎?”

“不敢不敢。”鍾靈毓並不反抗,隻是又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抬頭便喝了下去。

上官良辰怒從心起,為了個認識沒多久的李承安,她要把自己折磨成什麼模樣?奪過她手裏的酒壺和酒杯,遠遠的拋出去,聽到撞擊地麵的清脆聲響。

鍾靈毓輕笑了兩聲:“良辰,心情不好,喝點兒酒你還不讓。”

“不如我們說點兒高興的事情,”上官良辰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雲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