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讓我驚訝的是友若竟然站在那裏,一聲不吭,要知道,這冀州的群臣中,要說最為了解我的人,當屬友若了,可惜的是,友若不曾開口。
這三人一旦不開口,這讓我也是實在是鬱悶了,我本來也準備了一番說辭來應付他們三人,可惜.可惜.可惜他們直接讓我想要說的話,胎死腹中了。
我想這其中應該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還是我等前往冀州的路上,讓我想想,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友若如此.”
本來要解釋原因的荀顏,話題扯到荀諶身上的時候,荀顏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在他看來,這田豐、沮授二人之所以會如此的沉默,其原因應該和站在那邊一言不發形如枯木一般的荀諶有著莫大的關係。
但是究竟是什麼原因可以讓他們三人智者起了這麼大的矛盾,打個假設,若是說這個矛盾是在自己前往冀州的時候就已經有的話,那麼自己沒有可能會不知道。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自己前往冀州的路上,他們才起的矛盾。
但究竟是什麼事讓他們有了隔閡,這一路上,自己.。
等等!
荀顏忽然想到自己不是在前往冀州的路上碰到了陳婕,因為擔心的她的安危,所以讓福伯先行帶她回到潁川。
安危.安危.
“原來是怎麼一回事情,看來友若你把當年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冀州的君臣,要不然斷不會如此。”
理清了前因後果,荀顏輕聲的一笑,這一聲笑中,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在裏麵。
“先生怎麼了?”
見馬車內久久不曾發出聲音,李乾還以為荀顏出了什麼事情,隨即開口詢問道。
“沒事,隻是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現在在和你說說,為何這次會如此的順利,之前所說的是其中的一點,其二就是,如今冀州最大的敵人是幽州和黑山,他們大部分精力都要放在這兩個勢力上。
至於青州,他們就是愛莫能助,想要伸手,也沒有多大辦法,況且你以為這青州管亥是吃幹飯長大的,幾十萬的黃巾軍是放在那裏當成擺設的?
況且我說了五年,借用青州五年,正好是袁本初的底線,這五年的時間,也足夠讓袁本初把優勢拉大,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有時間去收拾青州。”
“原來是這樣,不過先生既然說青州難辦,那為何?”
“這你就不需要太明白,你隻要清楚山人自有妙計就行。”
“我知道了。”
“好了,趕緊上路,不然主公他們等急了,又該說我偷懶了。”
隨即一輛馬車,幾個護衛,瞬間在這條道路上,揚起無數的塵埃,塵埃迷了人的眼睛,也藏住了人們的心思。
解決了管亥的問題,步騭就立即前往東萊郡黃縣去看望太史慶,如今太史慶依舊在家中,臉上焦急的神色,越來越重。
一回到家中,他聽家中老母講,哥哥尚未回來,隨即,太史慶心中就明白自己這位哥哥,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相見他一麵,還真的夠困難。
所以,他等了一日,等一天,太史慶依舊是氣定神閑,跟沒事的人一樣,但是兩天、三天,直到等了十天後,他終於按捺不住了。
“母親,哥哥究竟去了,可否告知一個方向,我也好歹去見他。”
十天的時間,整整十天,若是平時十天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如今戰局危機,他手底下還有兩千的騎兵要練,等著戰爭來臨的時候,發揮奇效,十天對他而言,已經夠久了!
就在太史慶的母親,想要說什麼時候,一人的身影出現在太史慶的麵前。
“子虎,先生告誡你的話,忘記了?”
聞言,太史慶全身猛的一驚,這些日子,自己實在是太過的急躁了。
“子山,你的事情辦完了?”
“自然,這位就是伯母了吧,某步騭步子山見過伯母。”
旋即,步騭越過太史慶,向坐在椅子上的婦人,行了一個晚輩禮。
“子虎這孩子給你們添麻煩了。”
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這為婦人,一開口就是向著步騭報了聲謙,這讓步騭一驚,連連搖頭。
太史慶在一旁見到老母如此,心中猛然一酸,隨即安靜的坐了下來,也沒有如同之前一般,焦急的催促。
婦人見狀,眼中流露出一抹滿意之色,隨即便安定了坐在那裏。
“娘我回來了!”
而這個時候,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聞言,太史慶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但卻沒有如同之前一般焦急了,而是安定的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