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郭公則做的了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了。
荀顏心念一轉,便有了決策。
隨後,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找了一個空的位置,在眾目睽睽之下,荀顏就這樣坐了下來。
“公則兄,抱歉了,這一路坐在馬車上,也是夠累的,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說話了,先讓我好好的休息一下。”
荀顏向在場在座的人抬了抬手,以作抱歉,惟獨對於一人並沒有如此,此人正是郭圖,此時的郭圖臉色鐵青,看向荀顏眼神變得極為的凶惡。
“你.。”
郭圖這是怒氣衝天,自打他入世跟隨袁紹以來,還沒有那一個人敢對他如此,就算這潁川的荀文若,對於自己他也不敢如此的托大,更何況這個荀子平竟然膽敢如此!
就當郭圖要發作的時候,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一下,隨即郭圖一愣,頭沒有回,而是利用眼睛的餘角看了一眼這拉自己袖子的到底是什麼。
隨後看清楚這人是自己的好友辛評後,郭圖便按捺下心中的怒氣,坐在椅上,便沉默不語。
這逢紀見到郭圖這幅模樣,眼中閃過一抹嬉笑之意,而就在這個時候,坐在郭圖旁邊的辛評站了起來,對著坐在對麵閉目養神的荀顏,開口道:“子平兄,如今袁公路進攻兗州在即,你不在兗州帶著幫助孟德公,來冀州有何貴幹,難道是要求援兵不成?”
聞言,荀顏睜開了眼睛,看著辛評,嘴角微微的一揚,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而此刻,在青州中,被黃巾賊給抓去的步騭,此刻也醒了過來,端坐在地上。
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散亂的發髻,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埃,等著管亥的來到。
在來的時候,荀顏已經給他稍稍的介紹過管亥此刻的性格,和如今黃巾賊麵臨的局勢。
所以,在被抓的時候,步騭才會如此的震驚,若是換做了一個人,就算不會驚慌失措,但也不會如此之快的就想出這樣一個辦法出來,這是因為步騭對於荀顏的信任,才敢這樣做。
這還沒有等多久,步騭就看到一個威武雄壯的大漢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這位先生可是曹公派來的人?”
“正是!”
“裏麵請。”
管亥一介武人,不會做那些客套的事情,說那些客套的話,在他看來,這男人就應該果斷點,不能婆婆媽媽的。
“將軍請!”
隨後,步騭跟著管亥來到了如今青州黃巾軍的大帳中,來到這個大帳後,步騭顯然是楞了一下,他想過很多次,來到這裏的場景,但他沒有想到,原來黃巾賊渠帥的大帳是這個樣子,其他的,他不清楚,至少這管亥是這個樣子。
映入步騭眼中的沒有如同自己在兗州軍營大帳中看到的東西,這裏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張床,一張椅子,除此之外,便在也沒有任何的東西。
步騭抬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管亥,他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人竟然就是數十萬黃巾軍的首領,住的地方如此的寒酸。
“讓先生見笑,地方太過的寒磣了。”
見到步騭神情,管亥這個堂堂的八尺男兒露出了一絲的不好意思。
“沒有想到將軍竟然這般的廉潔。”
良久後,步騭歎了一口氣道,這裏說是軍營大帳,那還不如說是一個普通士兵居住的軍帳,甚至可以說都有所不如。
“先生嚴重了,管亥雖然隻是一介武夫,但也明白一些道理,我手下的這些兵,都是無辜的,若不是因為桓靈二帝昏庸,導致如今的亂世,誰願意放下手中的鋤頭,拿起手中的刀,當起了這草寇。”
讓步騭坐下來後,管亥不無感慨的說道。對於自己如今的定義,他心中很明白。
當初給隨著大賢良師起兵心中的那股熱血,隨著大賢良師的逝去,他心頭的那股熱血也隨之消失,如今的他隻想保全下手下的這些人。
“先生,這信上所說的,可否一一的落現。”
稍稍的感慨一番話,管亥也不墨跡直接切入主題。
“不急,信上的這些,你我好好的聊一聊。”
聞言,步騭收拾了一下內心的情緒,隨即臉上帶著笑容道。
此時,身在冀州大本營,正被辛評問話的荀顏,也放下手中的水杯,隨即站了起來。
他這一戰,辛評心中忽然砰的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生了出來。
“仲治兄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