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理會北部的事情了,或許接下來的時間裏雲荒都會很少踏足北部,隻因為那裏有一個狡黠的少女,死在了自己師妹手上。
或許是接受不了褚玨姐姐離去的事實,又或許是經受不住師妹性情大變的打擊,雲荒被素凡衣提在手中橫渡虛空時,總是無精打采的。
以素凡衣的速度,不出幾個時辰便從北部來到了崇極峰,雲荒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回到了青霖古宗。回想起臨走前的氣勢如虹,現在的他卻宛如一隻鬥敗的公雞。
素凡衣一踏入青霖古宗,便有來勢洶洶的宗門長老和弟子走上前來,手中各提著不少神兵利器,模樣看上去十分憤怒。
“素長老,你打傷宗主到底意欲何為?”
其中一名出自聖華一脈的長老質問道。聖華一脈自皇甫霞天敗在素凡衣手上後,連同其他脈係都不敢小覷凡空一脈,就算再怎麼不待見也隻能硬生生地往肚子裏咽,好在往日裏凡空一脈隻有素凡衣和司空初晨兩人,而這兩人又都是喜靜不喜鬧的個性,所以和聖華一脈接觸的時候比較少。
自覺吃虧的聖華一脈也不敢明著拉攏其他脈係排擠凡空一脈,而這一次卻是素凡衣自己惹出來天大的麻煩,甩都甩不掉的那種。
凡空一脈素凡衣長老膽大妄為,竟然在宗門外公然打傷宗主虞心曲。
眾人乍一聽這個消息都覺得不可能,不說虞心曲追求素凡衣這檔子八卦,光憑素凡衣那對誰都冷倨的個性都不可能主動與人起爭執,更何況還是宗主虞心曲。而當外麵巡邏的弟子親自扶著重傷昏迷的虞心曲回宗門,並聲稱看到了素凡衣的身影後,他們一下子就相信了起來。
不管理由是什麼,素凡衣這次是攤上大事了,至少青霖古宗現在已經沒有了她的立足之處。
這也是為何聖華一脈的長老敢帶人堵門的原因。你素凡衣再強勢還能對抗整個青霖古宗不成?
不同於上次的小打小鬧,宗門內部沒有出聲,這一次宗門真正的震怒了,聽說有好幾位老祖都被驚動,前往治療虞心曲的傷勢,足以見得素凡衣下手之重。
“素凡衣,你罔顧宗門長老身份,竟對宗主下如此毒手,你良心何在?當初若非宗主仁慈,青霖古宗哪裏容得下你?你竟然以怨報德,將宗主重傷至昏迷……”
“你想試一試的話我也能讓你重傷昏迷過去。”素凡衣冷淡地瞥過一眼,那位滔滔不絕的中年人立馬像被掐住了脖子,臉憋得通紅。
廢話,人家連宗主都能打敗,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長老?
素凡衣冷冷地掃視過一周,原本氣勢洶洶要為宗主清除禍害的那群人瞬間就蔫了,衝在最前麵的恨不得往裏麵縮一縮,生怕被素凡衣給記恨上。
聖華一脈的皇甫霞天長老至今舊傷未愈,也是素凡衣的手筆。
“滾開。”
平淡的聲音在眾人耳中無異於驚天雷霆,直接把小心髒炸得一沉。此刻的素凡衣沒有再拎著雲荒,雲荒就自覺地站到她的身後,頗像一位帶著徒兒巡視領地的女君主,威嚴不可侵犯。鬼使神差地,他們竟真的讓出了一條路,鮮少有人敢跟素凡衣直視。
“走吧。”素凡衣頭也不回地對雲荒說道。
即便雲荒現在心中滿是疑惑,但還是安靜地跟著師傅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來到了璿樞峰。
璿樞峰上,司空初晨淚眼朦朧地盯著雲荒和素凡衣,若非迫於素凡衣太過冷豔的氣勢,她甚至想撲到師傅懷裏痛哭一場。這段時間素凡衣和雲荒都不在,青霖古宗想那人問罪隻能找唯一的司空初晨,隻不過璿樞峰在上一次幾大脈係同時攻上璿樞峰後就被素凡衣布置了一番,愣是沒讓峰底下的那幫人闖進來。但司空初晨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哪怕現在她已經六方洞天修為,可從未見過這種陣勢,當即就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