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暖陽從透明的玻璃窗射進來,直接照在她哭得紅腫的眼皮上。
汪甜甜皺了皺眉,在溫暖的懷裏輾轉地翻身,想要繼續睡,可是身子一動,全身泛起詭異的酸痛,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酸,她喃喃地痛呼,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就看到男人笑得一臉滿足,溫柔地望著她。
一室的光明,他們就赤裸裸地躺在柔軟的床上,毫無遮蔽,她習慣性地一僵,望向沒有拉窗簾的落地窗,下一秒,才猛地放鬆。
她想起來了,葉蘭生家裏的窗戶都是特製的,外麵是無法看清裏麵的東西,這個男人真是變態,控製欲強,連裝個窗戶都要搞這些鬼。
她不理會他一臉的柔情,瞪他。
“貓兒,早安。”他低頭在她唇邊響亮地吻一記,“你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要不要再補眠?”
他還好意思說?想到他們昨晚,從客廳、到廚房,再到浴室,最後將這張大床折騰得不成樣子,她的身子到現在還是好痛。
幸好他這裏隔音效果一級棒,不然,小寶寶早就被兩個不知羞恥的大人給吵醒了。
她皺皺眉,輕微地轉身,才剛動,就猛地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葉蘭生。”她咬牙切齒地叫著他的名字。
“我在,貓兒。”
“該死的!”她低咒著,一把揮開他的手,氣得不輕。
一直以來,他們兩個保護措施都是他在做的,結果昨晚這個該死的男人,她氣呼呼地想要起身,被男人一把按住,“你要幹什麼?”
“去買藥,你這個沒有責任感的臭男人!”
“我去!”他很快地起身,拉開衣帽間的木質門,“一會兒小天就要醒了,你留在家裏,他起床很鬧,我搞不定他。”
巨大的穿衣鏡裏,他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痕,當醫生還真是不錯的職業,想讓傷痕看起來有多嚴重就有多嚴重,想要讓體溫升高,當然也再簡單不過,連藥都不必吃。
她狠狠地瞪著那扇拉開的門,恨不能咬他一塊肉下來,半天,不甘心地問道:“他到底哪裏不舒服?”昨天葉蘭生說寶寶是因為不舒服,所以寄放在他家,可是她陪他玩了一天,覺得他狀況好的不得了,根本沒有不舒服的跡象。
葉蘭生動作很迅速地穿戴整齊,立刻就是那個有著優雅舉止,清貴容顏的世家公子,昨晚那個像野獸一樣的男人,仿佛是她的錯覺一般。
他拉開大門,停下來,轉頭望著她,“他在長牙,牙床很不舒服。”
啪”地一聲,胖胖的枕頭砸上迅速關上的大門。
可惡!又被他騙了,這個男人太壞了!
已經分手的情侶,可不可以做到一夜泯恩仇?答案是,不可能!
汪甜甜並沒有因為某人無恥下流的行徑,就將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她可沒有打算原諒他。
不過,聰明如葉蘭生,當然也不會那麼天真地認為,她會那麼輕易地回到他的身邊。
他說過,對她,他有無限的耐性和熱情,隨便她怎樣,他都可以!
所以聖心療養院每天都可以看到英俊癡情的嚴醫生,跟可愛甜美的汪護士火花四濺的愛情大戰。
順便附送的是,整個療養院病人多到爆,忙翻一大票人,因為大家都知道那位醫界的鬼才現在在這裏當醫生,所以明明隻是療養院而已,卻比最高級、最好的醫院還紅。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葉蘭生的好心情。
他每天都會開車送她上班,當然,汪甜甜最初是不會上車的,可是葉蘭生是什麼人,柔情攻勢加上霸道手段,直接抱著佳人上車,無數次之後,汪甜甜明白自己反抗不了,於是消極抵抗,隨便他載,不管上班還是下班。
一日三餐,他都陪在她的身邊,帶她去好吃的餐廳,看她低頭猛吃不理他。不過她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好,甚至比以前還要好很多,這讓他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燦爛。
汪甜甜過得可沒有他那麼開心,她每天都很矛盾,也許就像他所說的,她不甘心;不原諒,她自己又舍不得。
也許她就是那股怨氣沒有紓解,那種是怎麼咬他、打他都不解恨的怨氣。
她從來都是坦率而且誠實的!她知道自己還是愛著他的,但她又沒有辦法對他毫無芥蒂地麵對他,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辦,所以隻好每天這樣過著,不原諒也沒有辦法去愛。
一直到六月,她的實習期滿,他也結束了駐院醫生的體驗,說要為她慶祝一下,開著車載她到一家非常有名的餐廳去吃飯。
途經一家她喜歡的甜品店時,他停下車,去給她買她喜歡吃的藍莓蛋糕。
她最近胃口很好,特別喜歡吃甜食,看到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那家店,他就知道這個小家夥嘴饞了。
他看著店員將蛋糕包得非常可愛,嘴角不自覺地掛著一抹微笑,這個小家夥一會看到,肯定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