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海山權不怒反笑,“你小孩子根本就不懂你們齊家要幹的事!”他指了指袁道和李決,“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到底是誰折磨誰,你根本就不清楚!”
此時,窗外已然大亮,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屋子裏,顯得格外明亮。
海山權逐漸變得激動起來,他平時的壓力太大,再加上突如其來的變故,宿敵的出現,整個人變得有些恍惚。
“這是一幫,”海山權指著袁道說,然後指著李決,“這又是一幫。”最後再說,“遠東又是一幫。”“我在中間才是折磨呢!”
李決聽著海山權語無倫次的說話,暗暗心驚,他漸漸感覺到陷入了一場陰謀,而這場陰謀就是和自己,也就是說和這些“靈魂行者”們有著直接關係。他看了看袁道,又想著那個猥瑣的督察官,再想想自己,聯係海山權的話,忽然有所領悟:難道他所指的是齊家一派勢力、猥瑣的督察官一派勢力和自己這一派勢力?
李決突然說:“和你做個交易怎麼樣?”
海山權一愣,做生意可是他強項,卻不知李決想幹什麼。隻聽他道,“讓我和齊詠詩去一趟江南,關於你和遠東合作的事情,我幫你搞定!”
“咦?”海山權一想,他現在缺錢,正需要遠東集團的注資,正沒注意,聽李決這麼一說,心中一動,隻是表麵上依然懷疑,“你憑什麼搞定?”
李決道:“你既然知道我不是普通人,那麼我想告訴你,我身後的勢力,絕對有能力促成你們的合作。”
“我憑什麼相信你?”海山權道。
“不信我你也是死路一條,”李決道,“更何況你還有她父母的命在手,我騙你又有什麼好處?”
海山權心道:“這個人代表著他們政府的勢力,而齊家和遠東都是反政府的勢力。我現在要和齊家撕破臉來,還必須要靠他或者遠東來保護,何不乘此機會拉攏這兩家。”當下和顏悅色,親自幫李決解開手銬,道:“我和你本來就沒有仇怨,隻不過牽扯到兩代人恩怨情仇,如果你能幫我完成大事,我海山權必然萬分感激。”頓了一頓,又道:“小女詠詩和你當然是天做地合的一對了。”
“姓海的,你他媽的好不要臉!”袁道聽海山權此時又在賣弄權術,拿自己女兒當做抵押,甚是憤怒。齊詠詩聽的也是心下大怒,“我不是你女兒!”
李決也是心驚肉跳,眼前這個人能審時度勢指鹿為馬,在逆境之中為求翻轉局麵而不擇手段,可見城府之深。李決此刻隻想先救出齊詠詩,便道:“要是能這樣,那最好了。”說著看了齊詠詩一眼,隻見她也是滿臉紅暈,含情脈脈看著自己,心下不由一動。
“混蛋,姓海的!”袁道高聲怒罵,“喂小子,你別上他得當!”海山權又按了按電鈴,叫人將袁道拉了下去,一路傳來他的咒罵聲,直到消失在走廊盡頭。
“那麼就這麼定了,”海山權笑道,一臉和善,他將齊詠詩手銬解掉,“希望你們早日完成任務。”
齊詠詩心下暗罵無恥,但是一想這下能名正言順和心上人在一起,又是甜蜜,忍不住輕輕抱住李決手臂。此時李決對她也心生愛戀,久經分別曆經磨難,再次重逢,也是大喜。
翌日,李決和齊詠詩登上了去杭州的航班,臨行前他們看了看齊少筠,隻覺得她更是憔悴,齊詠詩心中不忍,偷偷落淚。
李決更是滿腹心事,這麼一個重大的陰謀,他想先去看看所謂的遠東勢力,又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