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行為顯然沒有逃過齊詠詩的眼睛,她暗自點了點頭,便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想必,你一定很愛她吧。”
自從張芝音受傷以來,李決一直內疚、自責、深深的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說愛,現下一聽,不由的惱怒,那種憂傷的表情一晃而過,又是冷冷道:“你走開。”說吧,不理齊詠詩大步向前走去。
齊詠詩吃了一驚,心道:“難道把話說反了?”
卻說李決回到家後,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盡管曉琪很是擔心,但是她知道李決的脾氣,勸也沒有用。隻好隨他自己了。
李決每日都去醫院探望張芝音,無奈,張芝音都不肯見李決,無論李決要曉琪進去如何為自己說話,張芝音依然一個態度:不見!
不過幾日,張芝音的父母從加拿大趕了過來,見到病榻上的女兒,自是一番痛苦,還將負責這次案子的範正春罵的狗血淋頭,要他一定要抓到凶手,而範正春也不便和兩位老人頂撞,雖然被罵極不情願,但還是能理解為人父母的感受,當下立下軍令狀,一定把罪犯繩之以法。
張芝音由於麵容被燒傷後,終日躲在病房裏,除了曉琪,不見任何人,李決心裏又著急又無奈,每天在醫院外晃悠,焦躁不安。
這天傍晚,李決又被張芝音拒絕門外,心情沉重,一個人在醫院裏散步,忽然一個白衣女子和自己擦肩而過,眼前頓時一亮,忙回頭看去,隻見一個高挑窈窕的白衣女子在緩緩走著。
李決越看越驚,不對,這不是一般人,——全醫院的人都看不見她,——隻有我一個人能看見她,難道,她,她……
顯然,這個穿白衣的女子就是天堂裁決官,因為她穿著天堂的“靈魂衣”所以普通人類是無法看見她的,隻有像李決這樣的裁決官才能看的見。
“天堂裁決官……”李決輕輕在腦海中念叨。
整個醫院就隻有一個天堂裁決官——難道是張芝音?但是張芝音明明受傷在病房裏,而且也不可能出來,那眼前的又會是誰?
如果,如果她是天堂裁決官,那她來醫院幹什麼?是超度靈魂麼?——雖然裁決官進出醫院是很正常的事,——但現在,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張芝音受重傷的時候,難道……李決越想越怕,不,不可能。
當下,忙追將上去,一拍那天堂裁決官的肩膀,李決擔心且又疑惑的看著轉過來的那張天堂裁決官的臉:
“是你?”李決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