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嶽彩軒坐在吉普後排的座位上,滿麵落寞的樣子,任憑周圍的車輛,嘩嘩嘩的經過,卻是沒抬眼看一下的。倒是她前麵在開車的兩個手下,驚異於這壯觀的場麵,忍不住歎道:“哇,這是什麼任務啊?這麼多人一起出動?這是要抓誰呀?二姐,你快看呀,裏麵怎麼還有我們組裏的人呢?而且還帶著麒麟組的人,
難道是兩組聯合行動?這您知道嗎?”
沒有說話,那嶽彩軒隻是落落寡歡地癱倒在那後排座椅上,閉口不言,沒心思搭理他們。
“咦,副組長也在裏麵,可是他好像沒看到我們啊,還在抱著兩個兄弟一起唱歌,唱我們是蝗蟲?這什麼意思,暗號嗎?”
見她不說話,前麵那人不禁再尖叫了一聲,疑惑道:“還有二姐,你看這前六進院子裏,怎麼一片狼藉,這裏被人掃蕩過了嗎?”
依舊沒有說話,此時此刻,嶽彩軒仿佛已是心如死灰,對外界任何事物,都不聞不問了。那二人見此,也是無奈聳聳肩,不再問話了。
吱!
過了許久後,一聲刺耳的蜂鳴響起,那吉普車停在了行動處的門前,那前麵開車的手下忍不住歎了口氣,才一臉憐惜地回頭看了那無精打采的嶽彩軒一眼,歎道:“二姐,我們回來了,您”
碰!
二話沒說,嶽彩軒一聽到這句話,當即便直接一腳踢開了車門,整個身子蹦了起來,滿臉煞氣地向行動處那裏走去,眼底深處,是無盡的怒火。這一時,她不再像剛剛那樣眉頭低垂,毫無力氣,而是如隻母老虎般,氣勢洶洶地就衝到了行動處的門前,然後又是碰地一聲巨響,一腳就踹開了大門,風風火火地闖了進去。麵上的殺伐之氣,溢於言表
。
“什麼人?”身子忍不住一滯,那黃處不禁登時被嚇了一跳,待到他看到是嶽彩軒來了,才不由得長舒口氣,翻翻白眼兒,接著又麵色一肅,喝道:“嶽組長,你什麼時候這麼沒規矩了?進來之前,也不喊聲報告,差點
嚇得老子心髒病都犯了,下次注意哈!”
沒有在意那黃處長的說教,嶽彩軒隻是大踏步地來到他的辦公桌前,碰的一聲,便雙手狠狠拍在了他桌案上,惡狠狠地瞪著他,吼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那個王經理,為什麼要把他放了?”緊緊咬著牙關,嶽彩軒的雙目中都布滿了血紅,恨得身子都發抖了,怒聲道:“你知不知道,我們經過了近一個多月的摸排調查,才終於將他的犯罪證據都搜集齊全了。這個案子一旦成立,誰都翻不了。但
為什麼,你要下一紙赦免令,把他放了?”
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那黃處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覺頓時麵色一沉,心裏也是無奈歎了口氣,輕輕擺擺手道:“唉,原來是這個事兒啊!這其中的原因,你不是應該都清楚嗎?”
“是,我清楚,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錢家。他們家有權有勢,咱們也惹不得。但是,咱們動不了他,難道還動不了他身下的一條狗嗎?如果連他的看門狗都不能伏法的話,天理何在?”
嶽彩軒滿麵激動地盯著他,尖聲嘶吼著。黃處深深看了她一眼,沉吟少許後,無奈吐出一口濁氣來,喃喃道:“打狗得看主人,跟四大家族牽扯到的所有人和事,咱們都不便插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四個家族的勢力有多麼龐大,號稱四海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