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七殺老大，這顆大還丹它……不是補償我損失的那五年功力的啊？”
臉皮止不住狠狠一抽，夜白羽當即又看向常歡詢問了一聲。
常歡定定點點頭，十分鄭重道：“當然，這就是補償給你的啊。至於是你服用，還是給徒弟服用，都是隨你便了。隻是啊，徒弟贏來的獎品，師父腆著臉占為己有，這種事我肯定做不出來的。我怕被人背後戳脊梁骨，還要不要點臉了，這個師父是白當的呀，一點尊老愛幼都不會，連徒弟的東西都搶，我呸！”
“嘿你……”
夜白羽聽到這句話，不由登時羞得滿臉漲紅起來，最後苦著臉，哀求道：“不是大哥，這不說好可以吃的嗎？難道我不可以吃？”
微微點了點頭，常歡無所謂地聳聳肩：“可以啊，你吃啊。我剛剛就說過了，節操這種東西，應該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丟掉。如果你覺得一顆丹藥可以換你節操的話，你大可以服下它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傳到武林後，人們都恥笑你麼。堂堂天下第一大盜，窮得連徒弟東西都開始搶了誒。以後上街，被人指指點點，羞臊一番麼。大不了咱這張老臉不要了，扔在地上讓世人踩上幾千幾萬腳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咱就是欺負徒弟了，咱就是搶三歲小孩兒的棒棒糖了，神偷燕子門為了一年功力，以後就特麼不要臉了……”
“誒，等等等等，你這越說越過分了啊！”
聽到常歡這一連串似的突突，都快罵娘了，再說下去，就該說到他們宗門的祖宗十八代了。夜白羽不由趕忙擺擺手，打住了他繼續說下去，然後一臉苦澀地看看周圍那些灼灼的目光，再又看向常歡道：“那……這顆丹藥，我要不要服啊？”
“我早說過了，這隨你啊，我又不過問你們師徒的事。反正我說到做到，獎品已經下發了，公平公正公開，嗬嗬！”
邪魅地笑了笑，常歡不置可否。
夜白羽緊緊盯著他不放，聽他這麼說，卻是氣得都快哭出來了：“你這還叫不過問我們師徒的事嗎？我光明正大地吃自己贏來的丹，居然還牽扯到節操和門派臉麵了。你這分明就是道德綁架，欺負人麼！”
“誒，話不能這麼說，我隻是給你預想了一下你這麼做的後果而已。而且，很不好意思地通知你一聲，我這個人還有點大嘴巴。所以不保證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能給你保密，好自為之！”
“你……”
常歡攤了攤手，輕笑出聲，夜白羽看著他，卻是臉皮都快氣白了。
最後，無可奈何地，隻能迫於輿論壓力，將那顆珍貴的大還丹，轉手遞到了金沙那裏，歎道：“唉，徒弟啊，看來今天為師是無福享用這顆靈丹妙藥了，給你吃吧！”
“多謝師父賜丹！”
金沙微微一笑，向夜白羽磕頭拜了拜，便一臉喜意地去接那個盒子。隻是當他抓住那個盒子時，卻怎麼都抽不動。
夜白羽滿眼不舍之色，就是死死扣著不放。
金沙臉皮一抽，再次大喝道：“謝謝師父賜丹，謝謝……賜丹……謝……您倒是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