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對這些做皮肉生意的沒什麼偏見，畢竟，有一些真的是為生活所迫，才不得已而為之的。當年金陵十三釵救國，也要比不知多少高貴的上層人士強多了。
隻是，你自己做得這行，已經是低賤了。不管什麼原因入行的，都是拿人格尊嚴換來的血汗錢，居然還去貼小白臉？而且還不能保證，那小白臉以後不背叛自己，這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不過再一想也對，除了小白臉外，她們這個身份估計也很難找到正常人家嫁了。
總之，都是苦命人啊，但凡有個出路，都不至於入這行啊，哪怕你搞個直播呢？付出少，收入多，地位也高，何樂而不為？
砸吧了兩下嘴，常歡一蹦一跳地穿梭在這房間之內，搜集著那些人的衣衫，卻是目不斜視，麵色肅穆，絲毫沒有因為這兒的情況而分神。
陳海跟在他後麵，也是不住地有些麵紅耳赤，心裏一蕩道：“師父，早知下藥就能讓他們破戒的話，先前我們還一直讓姑娘們勾引他們幹什麼？直接下藥不就得了？”
“錯，藥物隻是輔助，並非主因。他們破戒，不是因為藥物，而是因為他們自己心裏動搖的緣故！”
然而，他此言剛出，常歡便當即正色道：“催情劑，隻是提高他們荷爾蒙產生的輔助藥劑而已，不會真正增加他們的荷爾蒙。如果他們沒有荷爾蒙的話，下再多催情劑也沒用！”
“呃……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他們本來就心動了，有了情欲，藥物隻是把他們的情欲放大了而已。如果這些藥放到渡惡那樣的得道高僧茶裏，一點用都沒有。因為他早已斬斷情欲，放再大都是零！”
“我知道，他都那麼大年紀了，你給他下再多催情劑也是浪費呀，根本起不來麼，嗬嗬嗬！”陳海聽到常歡的話，忍不住打趣笑道。
常歡看了他一眼，卻是哂然一笑道：“別小看渡惡，人家的身體估計比你還硬朗呢，功能還在，我說的是心。神雕俠侶裏，尹誌平被趙誌敬下藥後，為何立刻就去找小龍女了，而不是就地解決？”
“因為全真教都是男人啊！”
“放屁，你迷迷糊糊的時候，能分清男女嗎？關鍵是他心裏本就有了小龍女，所以被下藥後，心裏的情欲放大，自己就去找小龍女解決了。一路下山，連道兒都不帶走錯的，目標很明確啊！你說他那時是清醒還是糊塗？哼哼！”
冷冷一笑，常歡再看一眼這裏的情況道：“這些人也一樣，如果他們心中堅定的話，就算給他們下藥，他們的眼前也依然是空明一片。可惜啊，他們有了情欲，所以藥物給他們放大後，他們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說到底，道行不夠，心性不堅，是主因。我讓這些姑娘勾引他們，就是給他們心裏種下情欲兩字。屆時就算他們師父追究起來，他們自己都沒臉說這一茬，還能怪得到我們頭上嗎？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