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麗，你剛剛看到我給阿海他們安排的訓練了吧。怎麼樣，是不是跟你們警察截然不同？”
常歡看到她來，仿佛啥事沒發生一樣，嬉笑了起來。
可秦麗看他這隨意的樣子，卻是越發不好意思了，撫了撫鬢角前的發絲，燦燦道：“你們的訓練的確跟我們警察與眾不同哈，但是我不是想說這個。阿歡，剛剛我是不是給你丟臉了？你知道，我是警察，一聽說他手裏都是贓物，就情不自禁的……”
“好了，我知道，沒關係，這算不了什麼！”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常歡完全不當回事。
但秦麗心裏還有糾結，為難道：“那你朋友不會生氣吧？我剛剛太衝動了……”
“嗨，沒什麼，他怎麼會生氣呢？天下第一大盜，這點胸襟還是有的，他就權當是個笑話了！”
“笑話？”
“是啊，一個小警察說要抓他，那還不是笑話嗎？要是他這麼容易被抓，那他這天下第一的名頭就可以省去了，哈哈哈！”
哂笑著搖了搖腦袋，常歡一臉邪異地看向秦麗道：“小麗，夜白羽是道上最頂端的那一類人。各國的特工組織想抓他，都抓不到他一片衣角，更別說是警察這種基層維穩組織了。所以啊，以後你在他麵前就別說什麼抓啊逮啊之類的，他會笑死的。就像一個三歲小孩兒舉著小拳頭，要把一個三十歲的成年人打倒一樣。除非他配合你，不然最後哭的一定是你，嗬嗬嗬！”
常歡笑著，眼中滿是揶揄，秦麗聽到這句話，卻是眼眸驀地一沉，喝道：“你看不起我？”
“哪裏，我隻是說一個事實而已。人家根本沒把你當回事，就更不會因為你的話生氣了，別擔心！”微微一笑，常歡寬慰了她一句。
秦麗思量了一會兒，了然點點頭，然後又道：“可是阿歡，你身為國家特工，可以跟你以前的黑道朋友，再走到一起嗎？”
“那當然了，這有什麼？或者說，正因為是國家特工，才必須跟以前的老朋友套近乎呢。畢竟大家都是黑的，彼此幫忙，對誰都有利！”
“What？你身為國家特工，也是黑的？”秦麗不解，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在她心裏，國家特工都是高大上的職業，跟黑道不可同日而語。
可常歡卻是麵色一肅，理所當然道：“那不廢話麼，特工說得好聽叫特工，說得難聽就是特務。我們是幹什麼工作的？偷取情報、秘密暗殺，非法監視、恐嚇威脅，這哪個不是黑道的活兒？隻不過，我們的雇主是國家而已。說白了，我們就是火影中的根，不管火影和一幫上忍多光輝偉大，村子裏最肮髒最黑暗的活兒，都是我們幹的。也正因為我們幹這個活兒，你們才能高大上起來。”
“就像當年全世界對我國技術封鎖時一樣，是誰把國外技術偷回來的？還不是我們？可我們這麼做，就是犯了國外的法律，我們就是小偷。但我們的做法，讓國家突破了技術封鎖，得到了發展。你說我們是對是錯，是黑是白？”
呃這……
驀地，秦麗一下子懵了，久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