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了，火藥在高溫下燃燒的味道，當然嗆了！”
微微一笑，常歡不置可否地搖搖頭，再次將那彈殼湊在鼻子下聞了聞，卻是兩眼散發出了異樣的光芒，喃喃道：“不過，就憑這個味道，我們就能找到那兔崽子。”
“憑這個？”
“當然了，但凡是拿槍射擊時，子彈出膛後的反作用力，會將一部分燃燒後的火藥塵埃，沾到射擊者的衣服上，這就叫硝煙反應。就算警察查槍殺案，也會以這個為證據。所以，那個人既然對我連射了兩槍，那他衣服上一定沾有這種火藥味，這是不可避免的。因此，我們就能沿著這個味道，將他找到，這是知識點，記下啊！以後你要是用槍的話，之後記住處理好自己的衣服！”
陳海了然點點頭，但還是有些奇怪道：“不過，就算他身上沾了火藥味，但也應該很輕吧，我們怎麼可能憑著味道找到他，我們又不是狗？”
“錯！”
然而，聽到他的話，常歡卻是不以為意地撇撇嘴，十分鄭重道：“這種硝煙反應的味道之輕，是連狗鼻子都聞不出來的，隻有化學實驗室特殊檢測，才能檢測出來！”
“那我們怎麼找啊？”
“這不是還有我嗎？”
得意地挑挑眉，常歡不由一臉驕傲道：“阿海，為師今天就給你展示一下，什麼叫古武最高境界，超越人類巔峰的五感。師父這隻鼻子的嗅覺，可是比狗要靈敏多了啊，嘿嘿……讓開！”
說著，常歡已是直接一推陳海身子，鼻子輕輕動了動，便循著味兒向前走去，不一會兒的工夫，就來到了另一個頂層邊沿的位置。往下一看，下麵的人跟螞蟻一樣小，很明顯是萬丈深淵啊。
這時，陳海趕忙跑過來，看了看下麵，訝道：“師父，你怎麼順著味兒到這裏來了啊，難道那個人見狙殺你不成，羞憤跳樓了？”
“不，他不是跳樓，而是小心謹慎！”
眼眸微微一眯，常歡不由咧嘴一笑：“他是怕真有鼻子靈敏的警犬，能夠聞到他的硝煙反應，留下線索，所以他幹脆從這裏吊下去。這樣一來，就算警犬鼻子再靈敏，也不可能從空中追他的蹤跡了，這樣線索就躲了。不信你看，這裏還有他用繩子拴著欄杆時的勒痕呢！”
說著，他一指鐵欄杆上的一圈兒黑色，給陳海看。
陳海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叫道：“是啊，這一圈兒不隻是勒的，好像還是燒的啊！”
“沒錯，他繩子上提前浸了油，在他把自己吊下去後，隻要一點火，這繩子就會馬上全部燒毀，毀滅證據。再加上這頂層風大，燒成的灰也一下子被吹走了。一般警察來查，也不會注意到這裏。就算注意到了，也沒用，因為線索在此就斷了！”
了然點點腦袋，陳海不由一臉讚歎道：“這個殺手，還真小心啊！”
“是啊，這正說明，他經驗豐富。不過可惜啊，他這個線索，在警察麵前是斷了，但在老子麵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算他把線索扔在了半空中，一般人再也抓不到了，但老子照樣能盯死了他，哼哼哼！”
冷冷一笑，常歡已是直接一拍那欄杆，便徑自一個縱身跳了下去。
“師父！”
陳海一見，趕忙向下看去，卻隻見常歡雙手平舉，仿佛一隻鵝毛一般，從這摩天大廈的頂層，輕盈地向下緩緩飄落，一邊飄動，他的鼻子還在一邊輕微地抖著，似乎在聞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