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誰這麼無聊，強迫別人誇自己啊？”
“也許不是誇，隻是一種思想統一，或是一種掩飾。二戰時希特勒也是這麼教導人民的，所以在二戰結束前，德國沒有一個人罵希特勒的。但結束之後，就褒貶不一了！”
失笑著搖了搖頭，常歡眼眸深邃，似乎已然洞穿了一切：“蔡葉讓所有人對他的評價統一，以為就可以把自己的身份做到完美無缺了。但事實上，這是最大的敗筆。而且，你有沒有發現，從剛剛的主任，到蔡葉那些同學，都有一種詭異的笑容？”
“詭異？”
方媛聽到他所言，不由愣了愣，卻是沒有半分察覺：“沒有吧，人家對你笑，那是有禮貌，好不好？”
“是嗎？我都對那主任無理取鬧成那樣了，他還能笑著，而且違背原則的一口答應我的要求，你不覺得太奇怪嗎？再者，你有沒有發現，他們的眼裏沒有任何笑容，反而是痛苦、掙紮和淚水？”
“哪有，我怎麼沒看到有人流淚！”
“眼淚流出來反而好點，流不出來才是最痛苦的！”
輕笑著搖搖腦袋，常歡的一雙鐵拳，已是緊緊地攥了起來，眼中一抹冰冷的殺意一閃而過。
如果說先前他對蔡葉的懷疑，還在猜測中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十分確定，這就是隻該殺的土狗，絕不是好人，是該找個機會下手了，哼哼哼！
如此想著，常歡已是直接一搭方媛的肩膀，向外走去，一身輕鬆自在。
畢竟，他現在確定目標，心裏的一塊大石也就放下了。
之後也就是動個手，殺個人，這對他來說實在小菜一碟！
而方媛還想不明白他剛剛的話，便被常歡帶著走出了醫院。
“走，去見你爸，履行我剛剛的承諾，嗬嗬嗬！”
唰！
可是，就在這時，常歡正輕鬆寫意地笑著呢，卻是驀地身子一滯，麵容一僵，猛地轉頭向後看了看，卻隻見人群熙攘，看不出個什麼樣子。
方媛看他奇怪，不由問道：“怎麼了？”
“哦，沒什麼，剛剛感覺有人窺視，一下子又不見了，我們走吧！”常歡眉頭微微一皺，繼續轉身前行。
隻是他的心中，不由得緊了起來。如果是一般的跟蹤者的話，他一定會發現的，隻是這次，他卻是看丟了。
難道說對方的隱藏功夫，已經超過了他的探知？不可能吧！
嗤笑著搖著腦袋，常歡可不相信在這小小的東江，有誰能有這樣的功夫。
卻是孰不知，就在他不遠處的地方，一個賣蘋果的農婦，一邊叫囂著她的蘋果，一邊已是拿出手機，不自覺地發出了一條短信：“常歡他們已經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