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才不去呢!哈……”
長長地打了個哈欠,沈妙雪不置可否,卻是忽的身子一扭,眉頭皺了皺,不由一臉不耐煩地道:“你怎麼還沒把兜裏的煙盒拿走啊?”
“哪有?我昨天晚上就扔桌子上了!”
“胡說……八道。你要扔桌子上的話,那這是什麼啊?”沈妙雪迷迷瞪瞪地,就伸下手去一抓。
哢!
忽的,沈妙雪一愣,然後兩個人齊齊身子一抖,霎時都驚醒了。
緊接著,沈妙雪的麵上瞬間一片大紅,又羞又怒,臉皮抽動著看向了常歡那裏。常歡則也是呆了,大睜著怔忡的雙眼,僵硬地扭過頭去。
就這樣,二人兩雙異樣的目光對在了一起,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對方三秒鍾後,沈妙雪終於率先尖叫一聲,發作了:“啊……常歡,你幹什麼?”
“我沒幹什麼,我大早上要撒尿的。倒是你這是什麼意思?”
“閉嘴,你個臭流氓,在姐姐麵前,你居然還敢……看我不宰了你!”沈妙雪已是怒發衝冠,手中菜刀一甩,嗆地一聲就出鞘了,如同滅絕師太拿著倚天劍般,向常歡追殺過去。
常歡見此,不由當即嚇了一跳,趕忙撒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姐,你這就太不講道理了。昨天是你爬上我的床,今天又是你先弄我的,我可什麼都沒幹,怎麼我成流氓了?要是流氓的話,也是你好不好,女流氓!”
“閉嘴,反正就是你,所有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你別跑,讓我剁了你!”此時此刻,沈妙雪羞憤難當,哪裏聽得進常歡的勸阻,依舊我行我素地拿刀亂砍,像個瘋婆子一樣。
而常歡也無奈,隻好滿屋子亂跑,來避禍了。
如此這般,大清早的,沈家便上演了一出貓捉老鼠的鬧劇,吵得不亦樂乎。周邊的鄰居聽了,都忍不住搖頭歎息起來。
唉,自從這沈家來了個男孩後,隔三差五就來這一出啊,真不清淨!
而與此同時,一間豪華的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裏,雖然已經是大早晨了,但這裏的簾子還是一直拉著,非常昏暗。
一道略有些佝僂的身影,在這黑暗的房間裏,默默品嚐著麵前的早餐,還有一杯紅酒在旁放著。
碰!
這時,一位禿頂男人著急忙慌地闖了進來,一臉急切之色,氣喘籲籲道:“舵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慌什麼,不就又死幾個人麼,都在我預料之中!”
那男人不以為意地嗤笑了一聲,徑自拿起了旁邊的紅酒,放在嘴邊道:“我放出那麼多人,就料到那看門狗會動手的。隻要他動手,就一定會有馬腳露出,哼哼哼……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聽到他這句話,那禿頂男一下子沉默了,麵色古怪,想說卻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那人看了他一眼,問道:“說吧,這次又死了幾個人,身上有什麼線索可查的?”
“呃……啟稟舵主,我們派出的一百三十八個探子,一夜之間已經全都失蹤了,沒有留下一點線索,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什麼?”
噗!
此言剛出,那舵主便忍不住吐出一口剛剛喝下去的紅酒,頓時一愣,呆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大駭道:“你沒搞錯吧。一百多號人,一夜之間全都不見了?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