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沈麗君已是轉身離開了房間,沒一會兒工夫又走了回來,卻是帶回了兩件東西。
一件是把椅子,碰的一聲,就放到了沈妙雪的床前。另一件則是一把碩大的剪刀,在朦朧的月光照耀下,散發著清冷的光輝,哢嚓哢嚓直響。
見到這個,常歡頓覺身下一陣涼意襲來,感覺好像要缺點什麼的樣子了般,不由當即打了個冷顫。
緊接著,沈麗君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兩眼如燈籠般死死瞪著常歡道:“好了,現在你把你姐款款扶上床,你自己也慢慢跟著躺上去。但是別亂動,聽到了沒有?”
說著,沈麗君那副剪刀再次在虛空中哢嚓了兩下!
咕嘟!
止不住咽了口唾沫,常歡燦燦一笑,了然點點頭,然後就抱著沈妙雪的身子,緩緩躺了上去。
而沈妙雪也一直沒有發覺,依舊沉浸在甜甜的酣睡中,隻是緊緊抱著常歡那虎背熊腰,一直不放手。
沈麗君就在一旁坐著,像個老巫婆一樣,監視著常歡的一舉一動,不時還拿兩根手指對對眼睛,嘶啞著聲音警告道:“我會一直盯著你的,你給我小心點,現在馬上睡覺,腦中不許有任何想法,聽到了沒有?”
“是,阿姨,嗬嗬嗬!”常歡幹笑一聲,乖巧地點點腦袋,便閉上了眼睛。
沈麗君就這麼看著,看著沈妙雪和常歡二人並排睡在床上的情景,不禁也是無奈歎了口氣。
若不是小雪受到驚嚇,需要小歡來安慰的話,她是絕不可能讓他們幹出姐弟同床這麼荒唐的事的,雖然二人不會發生什麼關係,但好說不好聽啊。
唉!
無奈地搖頭歎息了一陣,沈麗君滿臉愁容,就這麼看著他們,一直坐在那裏,直到後半夜,終是晃了晃腦袋,再也支撐不住了,撲通一聲便趴在了床上,沉沉地睡去了。隻是她的眉頭依舊緊皺,似乎還有什麼擔心似的。
這時,常歡緩緩睜開眼來,看了這母女二人一眼,也是深深吸了口氣,失笑著搖著腦袋。
這算什麼事兒啊?他是來當保鏢的,怎麼連陪床的事兒都幹上了?唉……
不過,你別說,這小丫頭長得還真是挺標致的哈,嗬嗬嗬!
此時此刻,映著那清冷的月光,常歡俯首看向沈妙雪的俏臉,雖然有些青紫的紅腫依舊在她臉上浮現,卻仍是擋不住她那天生麗質,璞玉般的雕琢。
甚至於,這個時候的她,少了平時優等生的傲慢,也沒了那書呆子的傻氣,反是從內到外散發出一種恬靜之美,讓常歡看了也是忍不住心生憐惜。
不由得,常歡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撅起了嘴,就想來上一口。
哢嚓!
可是正在這時,沈麗君手中的剪刀又響了。
常歡身子一個哆嗦,登時嚇了一跳,抬頭看去,卻見那巫婆依舊死死趴在床上酣睡,卻是手中剪刀輕輕地擺動著,嘴裏還在夢囈般地喃喃道:“老實點,不然我剪了你……”
“我知道了,睡著了都在監視我,切!”常歡翻翻白眼,收回了腦袋,然後一閉眼,徑自睡去了。
這一夜,三個人的腦袋都躺在同一張床上,卻是各有夢境,或是美夢、或是噩夢、或是春……嗬嗬,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