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那周圍的醫生也是被一股氣勁砸在身上,一下子就被彈飛了出去。
而陳海的身子,則是像架直升飛機一樣,一下子騰空到了天花板上,翻了一個跟頭後,又穩穩得落在了病床上,跪坐下來,像一片樹葉般輕盈,那床隻是微微晃動了一下就停了下來,卻是並沒有因為他的大力撞擊而發出一點響動。
這所有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在陳海如同一隻靈貓般落到病床上,還高舉著自己右臂時,那些醫生已經全都摔倒在地,忍不住痛苦哀嚎了。
呃!
驀地,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陳功、金沙是這樣,俞皆木也是如此,陳海更是眼眸怔了症,然後僵硬著腦袋看向自己的手臂,眼中瞬間泛起一抹難以名狀的狂喜來。
“我……我的手……能動了?”
說著,陳海趕緊再看向自己的腿,上下伸縮了一下,再彎曲了一下膝蓋,驚叫連連:“腿……我的腿也能動了,我好了,不用截肢了!”
陳功和金沙看著也是愣住了,接著便是一臉狂喜,跑了過去,陪著陳海一起高興道:“阿海,你好了,你的腿腳都能動了,以後你不是殘廢了,哈哈哈!”
“對啊,而且我突然感覺自己身體輕盈了許多,手腳也靈便了不少,好像力氣也增長了,反正我現在感覺自己好極了,已經完全康複了!”
陳海興高采烈,高興地手舞足蹈,然後他便和陳功與金沙緊緊抱在了一起,圍著一圈兒跳了起來,就像一個孩子般歡愉。
隻有俞皆木看著他們三人圍成一圈兒的樣子,卻是已經完全傻眼了,嘴中不停地呢喃道:“怎麼可能呢?難道我的診斷有誤?他明明關節神經壞死,不可能再動了啊,究竟為什麼?難道說……土辦法真的有效?我去,要真是這樣的話,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什麼科學了!”
臉皮止不住抽搐著,俞皆木眼中滿是迷茫。
這時,陳功看向那呆呆的俞皆木傻傻站在那裏,頓時一臉喜意地跑過去,緊緊拉住他的手便用力握著,笑道:“俞大夫,真是太感激你了,我兒子剛剛承蒙您照顧了!”
“呃,不必客氣,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嗬嗬!”
臉皮不由得狠狠一抖,俞皆木僵硬著臉咧了咧嘴,這還是他平生以來第一次接受家屬答謝,接受地這麼尷尬的呢。
因為……他確實啥都不知道,甚至連患者康複的原因都模棱兩可。
陳功似乎也看出了他臉上的尷尬,明白他在想什麼,頓時嬉笑一聲道:“俞大夫,您太客氣了。雖然我兒子的傷不是您治好的,但您這一大早都在為我們盡心盡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這個情我們當然要領了,您可真是個好大夫啊,哈哈哈!”
我去,好一個沒功勞有苦勞,雖然這是句誇人的話,但我怎麼聽得這麼別扭呢?難不成我在醫院的作用,隻是幹點苦力工作就夠了嗎?那我這四十多年的專業醫學,豈不是都學到狗肚子裏了?
費了半天勁兒,還差點把人家截肢了,居然比不上中醫裏的一個土辦法?
那他這神經科專家可真是白當了。
驀地,俞皆木心下不服,看向陳功,一臉殷情道:“呃,老兄弟,陳海的傷好的這麼快,我怕有隱患,我們再給他做個全身掃描檢查怎麼樣?”
“好啊,一切都聽俞大夫的了,嗬嗬嗬!”為了陳海的安全,免留隱患,陳功聽到這句話,當然沒意見,忙不迭點著腦袋,笑得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