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二人交接之後,秦麗走了出來,來到薑海峰麵前,點點頭:“局長!”
“哼,不中用的花瓶,讓你去審問犯人,你倒好,談情說愛去了。那小子的底一點沒摸出來不說,自己家庭情況倒被人家問了個一清二楚,真是……你怎麼當的警察啊?”
狠瞪了她一眼,薑海峰怒斥道。
秦麗有些委屈,低下腦袋。
然後,她又隔著玻璃,看向了審訊室。她知道劉剛的厲害,不免對常歡有些擔憂。但常歡卻是打個哈欠,完全不把這死胖子放在眼裏。
啪!
劉剛將腰間的皮帶解了下來,狠狠抽在了審訊桌上,露出猙獰笑容。薑海峰一看,滿意地笑了笑,點點頭,看向秦麗道:“看到沒有,這才叫審訊,對犯人不能有任何好臉色看,否則你什麼都別想審出來,知道了嗎?”
“局長!”
忽然,一聲急促的喊叫響起,一個戴著眼鏡的警察走了過來,一臉凝重道:“不好了,傑弗曼死了!”
“什麼,死了?你不是還在審他嗎?怎麼就死了?”
“說來蹊蹺,我們正在審問他,問出了一些情況。原來他們從海南到東江,是要與本地的軍火商接頭。可是發現了我們的人跟著,又湊巧他們組織的首領人物,本穆罕得被刺殺身亡,就臨時起意,劫持飛機,回去爭奪首領之位。沒想到在機上,全軍覆沒。”
“然後呢?”
薑海峰接著問,那警察露出了一個哭臉:“然後他就突然吐血死了,我們拿他的屍體去做法醫解剖,結果他的內髒早就已經被擊碎了,好像是被什麼極為劇烈的震動震碎的一樣,大出血,就算送醫都無法搶救,實在太詭異了。究竟是什麼樣的方法,能在不傷他體外表皮的情況下,將內髒傷成這種樣子呢?實在令人費解啊!”
那個警察一直搖頭歎息,李隊長卻是忽的一驚,叫道:“對了,傑弗曼在飛機上被那小子踢了一腳。而且那小子還說,傑弗曼活不過今天,難道……”
“不可能吧,一腳就讓一個人整個內髒全部大出血,所有細胞纖維全部損毀?太離奇了吧?”那警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難以置信。
這時,又一人走了過來,恭敬遞上了一份資料道:“報告局長,這是法醫的檢驗報告。埃裏森是被外力直接擊碎心髒而亡,灰熊和另一名恐怖組織成員,都是被利刃隔斷喉管殞命。出手的人手段極為老練殘忍,應該是慣犯中的慣犯,十分危險!尤其是埃裏森,當時他還穿著防彈衣,連子彈都打不透,居然……”
薑海峰拿過報告細細察看了一下,又馬上轉首看向審訊室的常歡,眼皮不由得狠狠抖了抖,再次問道:“李隊長,你是說這些人都是死在那小子手裏的?”
“沒錯,一招致命!”李隊長十分嚴肅地點點頭。
薑海峰聽了,心中不覺有些忐忑起來:“要是這樣的話,剛子審他,好像還真不夠份量啊!”
可是,就在此時,那劉剛已是好死不死地腆著肚子,拿著皮帶,靠近了常歡那裏,準備展現他的地獄審問技巧了,卻壓根不知,他現在已經身在地獄,直麵麵對死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