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河邊,有一處宅子,宅子建在水邊,倒是頗為幽靜,但是宅子的門口立著兩座石獅子,倒是頗為威嚴,漆著紅漆的大門仿佛一張血盆大口,讓人望而生畏,這些裝飾和宅子的位置,有些格格不入,主人似乎是個行伍中人,不甘寂寞,即使在這幽靜之地,也要有肅殺之氣。兩人一馬,在石獅子對著的方向緩緩行來,正是牽著馬帶著小坑貨的趙康,在經曆了漫長的等待之後,趙康終於從小丫頭的慢動作中解放了出來,拖著身心俱疲的身體,來到了楊定的家,楊府!
楊定是楊家將的後人,這個時期的楊家將雖然沒有了祖上的光鮮,但是底蘊還是有的,雖然風光不再,可是家族仍然屹立在開封之中,並沒有就此銷聲匿跡。
血紅的大門從內部緩緩的打開,兩個身穿青袍的青年迎了上來。
“哥哥怎的如此磨蹭,讓小底好等,快進來歇息,我已讓下人準備好膳食,今天就在此用膳。”
楊定雖然苦著個臉,但是禮數倒是頗為周到。一旁的王皋笑了笑。
“子安何必如此愁眉苦臉,阿萱來此告狀,不過是想出口惡氣,你一個堂堂男兒,何必和一個小丫頭計較,過去陪個不是,也就是了。”
“哥哥說的輕鬆,我倒是想賠個不是,就此揭過,也要阿萱應了才是。”
楊定滿臉鬱悶的對著王皋說道,說完衝著曹萱看了看,意思很明顯,不知道小丫頭能不能接受他的道歉。
小丫頭此刻好像沒看見楊定一樣,正好奇的打量著周邊的事物,仿佛這來過幾十次的地方有多新鮮一樣,看的王皋是直搖頭,這次楊定,怕是要大出血了。
楊定哪裏還不明白這個小丫頭心裏在想些什麼,當下陪著笑道:
“阿萱,這幾日家裏來了批上好的綢緞,看你平時總是做男兒打扮,女兒衣服甚少,待會去拿幾匹,可好?”
小丫頭一邊玩著手中的鞭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綢緞是淑女穿的,子安是在數落我瘋瘋癲癲,不夠淑女咯?”
楊定滿頭大汗。
“阿萱說的哪裏話,既然阿萱不喜歡,那就換個其他的物件,府上還有些遼國過來的駿馬,要不一會你選一批?”
既然不喜歡文縐縐的,那就來寫硬通貨,這不喜歡綢緞,馬總應該喜歡了吧?
“你送我馬是說我隻能舞槍弄棒,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咯?”
楊定:·······
“阿萱說笑了,阿萱本事大家閨秀,即便是舞槍弄棒,那也是巾幗不讓須眉,又怎麼會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小丫頭依舊玩著手裏的馬鞭。
楊定一咬牙,兩眼一閉,雙手一張,
“來吧來吧,我所有的東西你都拿走,快快快,衣服鞋子,珍琦珠寶,全都是你的,我自個兒也給你了,隻求你快些。”那表情,好像在說,快來侮辱我,玷汙我把,求你了,快點結束,讓我少受點痛苦!
小丫頭聽了之後果然有反應了,不過她的回應很簡單,一腳踹在了楊定兩腿之間,隨後還補了一鞭子。隨後撅著小嘴看也不看的往府裏走去。
看著楊定蛋疼的表情,鐵青色的臉龐,趙康心中為他默哀了三秒鍾。
“哥哥還是進來說話,站在外麵,倒是顯得我等禮數不周了。”王皋見事情解決了,連忙招呼兩人進府裏。
趙康笑了笑,“如此,便勞煩了。”
楊府裏麵倒是沒有外麵那麼森嚴,看上去頗為清靜,院子裏除了幾個照明用的石台燈盞之外,就隻有一些簡單的裝飾。四下裏擺著一些練武的器材,頗有一些武人的風範。
“寒舍簡陋,還望哥哥不要見怪。”楊定看到趙康一直在看周圍的練武器材,出言解釋道。
“子安哪裏話,子安家裏世代忠良,英勇無雙,是我大宋之棟梁,若是家裏擺設奢侈,反倒是汙了忠義的美名,子安何須在意這些?”
趙康說的倒是一些肺腑之言,楊家將的故事在後世可謂是人盡皆知,不過在這時候的北宋,卻並未被重視,後世楊家將的美名多少元朝時期人傳送出來的,這個時代重文輕武,楊家將雖然世代忠良,但是論及武功,還是沒有曹家眾人出名,更別說是後世的南宋諸位名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