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地,紅月王朝,廣德16年,天降隕星,色紅如血。其後不久有民謠傳世,其意不祥,主殺伐,意指當朝。廣德帝怒,傾力鎮壓,屠民眾數萬,舉世震動,有士子死諫,帝怒勃然,連坐千人。天下怒不敢言。
明年春,春風不過江南,南國降雨三月不止,北境卻是三月不見滴雨。南澇北旱,天怒人怨。苗死無收,民不聊生。又三月天下始亂,敵犯邊境,雙王擁兵叛亂,分據西、南,17年終,除夕時,廣德帝崩,其九帝永親王,廢儲君,明祖製,告社稷,登九五!改國號天武!帝詔:廣德帝駕鶴仙逝!國不可一日無君,朕應百官三請之恩!新即帝位。特詔告天下!並天下縞素,舉喪三月,大夫之上,食不可知味,天子之下,衣不可著彩。廢絲竹禮樂三月!而後進行登基大典!
紅月立朝32載,起於太祖皇帝李承守,周末八分,天下大亂。太祖興兵於草莽,征戰不綴,四處輾轉,兵馬漸豐,終執牛耳!始逐鹿中原。太祖賢德,天下賢士歸心,天下八分,滅其五分,餘三分納印稱臣。紅月上將軍白戮,早年隨主,扶鞍執轡,數救帝於死境,衝鋒陷陣,悍不畏死,官起伍長終列上將三分天下兵權。帝登基,念其輔佐之恩,加碎鼎公,等王族祿,位極人臣,言:李氏江山,半壁白功。一時顯赫無兩。
白戮年幼,父母雙亡,乞討為生。曾遭士子相戲,怒曰:白某今日不才討飯食,他日騰達討天下。引人稱奇!後隨先帝半生戎馬,未有家室。天下初定,上欲賜婚。戮不願,稱病避旨。後微服攜部屬避暑銅鍾寺,在半路上遇劫匪劫道。哪知白戮本就草莽,匪氣四溢,反將匪首擒住。此匪首平日皆以惡鬼假麵示人,青麵獠牙,頗為神秘。被製時,白戮自揭之,卻發現這匪類竟是女子,且模樣生的俊俏。雖是一身匪氣,卻也算得世間少有。可笑這白戮戎馬半生,行走天下,閱人無數。帝欲賜婚者更是溫錦軟玉,名門閨秀,他卻是一眼也不肯多瞧,唯獨對這女匪是一見鍾情。幾經輾轉,更是上山拜老匪為丈。由於他行事不知收就,太過荒唐,百官彈劾勸誡,言其行不合朝廷禮法。先帝亦盛怒,於禦花園傳旨問責。白戮忐忑而進卻在半日後含笑而出,其走後不久,帝也大笑而出。旁人不明所以。
次日早朝,帝賜婚白戮與女匪張秀娥,並賜張氏一品誥命,享食國祿。眾臣更惑。帝宣退朝,且拒見百官。不多日,碎鼎公白戮大婚之期布告天下,文武百官怒不敢言,既懼白戮虎威,又難揣聖意。遂皆來相賀。雖有波瀾,倒也還算圓滿。
白戮大婚次日,眾臣朝議,白戮上表請辭上將軍職,歸納虎符,朝廷震動。帝亦大驚,不準。白戮三請,直言戎馬半生,早已厭倦,又值新婚欲辭軍務,以偷浮生半日閑!帝沉默良久,含淚準奏。又數年,先帝崩,廣德立。
要說這皇都之內,誰家權勢最是滔天,那得看宅子,要說這宅子誰家最大,恐怕除了這皇宮,就要數這白公府了,無論是其他將軍府,宰相府,親王府,沒有哪家能及得上這白公府邸。甚至三朝天子有兩朝帝王曾遊玩白府後,說:天下皆以為世上奇景俱彙皇家,可是這皇家風光不及這白府萬一啊!
白戮老來得子,加之又是獨苗。便被視若珍寶。其出生之時,正是天降隕星之年。適逢外邦特使來朝,貢大小白鹿一雙,一母一子,稱玉麒麟。聖上見白公喜得香火,便將這白鹿賜給白公,另加其子白馬侯。白戮雖是一介粗人,識字不多,但見了也是欣喜,獨自觀之良久,衝入房中,對張氏言:我兒有名,便叫這白玉麟了!其時正是陰雨天,言迄,忽有雷霆炸響,天威煌煌!似在應和,好不奇異。
天武九年,白府。
“混帳,小少爺人呢?”白府院內上首坐著一人,須發花白,此時怒容滿麵。白戮一摔茶碗,院裏伏跪的近百男女侍婢,渾身一顫。頭埋的更低了。能讓白戮如此盛怒的事莫過於牽扯到兒子的。今天也不例外,因為在今天白府把小侯爺給弄丟了。
見沒人回話,白戮更氣,“今天誰當值!”
頓時有一生得纖弱的小婢,上得前來,“老,老爺,是奴婢”說著,身體更是顫抖的厲害。
“你看的人呢?”白戮頓時橫眉倒須,聲若奔雷,這小婢何時見過這場麵,頓時嚇得泣不成聲,“老爺饒命!奴婢知錯了!”白戮見這小姑娘竟然被自己嚇哭了,頓時有些尷尬,畢竟他是不屑於欺負一個小丫頭的!
“罷了、罷了!你站起來好好回話!”白戮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