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還是村支書派人到監獄去看望劉爽時說給他的。
聽到這個消息,探望他的人認為劉爽會爆哭一場。
可劉爽沒有。
隻說了一句:“死了到好,她心裏幹淨,我和妹妹心裏也幹淨了。”
此時的劉爽心事一定很重,隻是沒有說出來。
那人回來就對支書說:“這孩子心真硬!沒哭!”
他認為人隻有哭時才是最為悲傷和痛苦的。
到了傍晚上,妹妹劉杏葉才從地裏回來。
幾年不見,劉爽見到妹妹,心裏很不是滋味。
再看看眼前的妹子,臉長得像水蔥,水汪汪,那身材該凸的凸,該凹的凹,標準的美女。
“有婆家了?”在農村,一個姑娘家,一般到了十七、八歲就會有人來提親,所以劉爽這麼問妹子。
“沒呢?”妹妹的說話聲如蚊蠅,帶著羞澀。
“為什麼?”
“不為什麼?”這麼好的姑娘沒人要是不可能的,可當人家一聽說劉爽的名字,都敬而遠之。
“心裏有人了沒有?”
“沒有!”妹妹聽到哥哥這麼窮問不舍,越發羞澀。
妹妹不說,劉爽自然知道原因。
“沒有,那我給你找一個。”
劉爽心裏早就有了譜。
妹妹嬌羞地低下頭:“你剛回來,認識誰?”
“你不管,明兒個我就給你提親去。”
“別瞎胡扯,哪有女方到男方家提的。”妹妹嗔怪道。
“就這麼定了!”劉爽的口氣無容置疑。
支書家剛吃過晚飯,劉爽又來了。
支書的兒女和老婆一見到劉爽趕忙閃到一邊去。
燈下,支書坐在八仙桌左邊的椅子上,劉爽就坐在桌前的條凳子上。
支書抽著老旱煙,絲絲地冒著青煙。
“叔,我要給我妹妹介紹對象。”
“哪家的?”
“王莊的王虎!”
“什麼?和你一塊進去的那個?”支書急忙把煙袋從嘴裏抽出來。
“是!”
“不行,李家那叫過的啥日子你知道嗎?弟兄四個都是光棍,還有一個是傻子。。。。你這是把杏葉往火坑裏推啊!”支書打著哆嗦給他說。
“王虎夠哥們夠義氣,是條漢子。”
“是漢子也不行。”
“那年本來沒他的事,為了我,他是硬生生的給自己栽髒,陪我在監獄裏蹲了這麼多年。”
“那你也不能把你妹子嫁到他家去!?”支書用煙袋鍋點著劉爽腦門子說。
“就這麼定了!”劉爽二話沒說,抬屁股走人。
“兔崽子,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劉爽回過身來:“我敬重你是長輩又是支書。”
劉爽說這話時麵無表情。
“葉,你可認定了!”劉爽想再一次證實妹妹對於這門子親事沒有了意見。
“隻要哥認準的人,妹就認了!”
“那好,哥這就到王莊找王虎。”
“這麼晚了,明天再說也不遲。”
“哥心裏擱不下事情,不去說一下,怕今天晚上睡不好。”
“那你就去,快去快回啊哥。”
劉爽急性子,拔腳就走,剛走到門口。
“哎!哥,我問你,你這麼急著把妹子嫁出去?”杏葉斜眼問哥。
劉爽回來。
“葉子,你年齡也不小了,虛歲都二十二了,再不嫁就真得嫁不出去了。”他沒說自己的名聲不好,怕耽誤了妹子。
“你怎麼辦?”
關鍵時候還是自己的親妹子,什麼時候都想著他。
“等你有了落腳的地方,哥自然好說——哥想無牽無掛地出去打工!”
“那你去吧,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