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昊無論怎麼說是官家的兒子,現在他要住在自己這裏,是他的任性,若是自己不稟告官家一聲,到時候官家震怒,莊誌鵬可是吃罪不起的。
“嶽父請便就是。”元知昊也不多話,但是一聲聲的嶽父,卻稱呼的十分親熱,“嶽父,我那個娘子……嘿嘿……”元知昊裝作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羞愧的意思。
莊誌鵬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元知昊看。
元知昊也不回避莊誌鵬的視線,笑著解釋:“這不是我想聯絡聯絡感情嘛,嶽父也不希望我與娘子成親之後,兩人大眼瞪小眼,相對無言吧?”
“自然不願意。”莊誌鵬想也不想開口。
“既然如此,還請嶽父遣人告知我家娘子的院子在何處。”元知昊說的理直氣壯,莊誌鵬微微的蹙了蹙眉,卻也沒有反對,喊過小廝來,“去,把這件事稟告夫人一聲,讓夫人遣一個婆子,陪著王爺去找姑娘。”莊誌鵬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剛進京,夫人主持中饋事情繁多,就不勞動夫人陪著了。”
元知昊頓時眉開眼笑:“多謝嶽父,我就知道嶽父最是疼我。”元知昊說著,朝著莊誌鵬行了一個禮,轉身就要出門,一隻腳剛邁出屋門,突然停住了,扭頭看著莊誌鵬,“嶽父,我剛從瑞郡王府吃了酒回來,今日是瑞郡王喬遷之喜,而我的府邸卻還不見蹤影,但是我卻不急,我還有嶽父啊,沒有府邸,就住在嶽父家好了,嶽父你說是不是?”元知昊瞧著莊誌鵬,臉上的笑意更濃,“嶽父總不會讓我無處棲身,是不是?”
元知昊說完,也不等莊誌鵬開口,轉身就跟著小廝走了。
莊誌鵬聽了元知昊的話,卻許久沒有動作。
“老爺……”長隨上前,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去,遣人打聽一下,今日在瑞郡王府,發生了什麼事情。”莊誌鵬咬了咬牙,臉上閃過一抹陰狠,他倒要瞧瞧,這個瑞郡王到底想要怎麼樣折騰才能甘休!
“是。”長隨應了一聲出去了,莊誌鵬這才讓小廝替自己換了官服,動身進宮見官家去了。
徐氏接到了莊誌鵬的話,連忙帶了丫鬟婆子,迎上了元知昊,元知昊一見徐氏過來,不等徐氏行禮,先彎下腰去:“嶽母大人安。”
“王爺,這,這如何使得。”徐氏頓時有些慌亂起來,這元知昊雖說是女婿,但他的身份擺在那裏,他是官家的兒子,是君,這世上,哪裏有君給臣婦行禮的道理,這若是傳揚出去……,徐氏越想越是心驚。
元知昊一見徐氏的臉色,當即明白了徐氏心中所想,忙笑道:“嶽母莫驚,以後我們之間隻論家禮,不論國禮。”
“這……”徐氏依舊有些為難。
“莫非嶽母大人對我這個女婿不滿意?”元知昊做出一臉的驚慌來,“可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嶽母您老人家隻管說出來,小婿一定改,一定改!”元知昊的這句話說的誠惶誠恐,徐氏的心頓時軟的一塌糊塗,她雖然已經有過女婿,但是大女婿是梁王世子,身份貴重,對著大女婿,徐氏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當初的蕭逸軒,更是紈絝不堪,對她沒有絲毫的敬意,現如今冷不丁的出來一個對她誠惶誠恐的女婿,讓她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怎麼?嶽母……”元知昊見徐氏還沒有回到狀態,頓時臉上越發的不安,“定然是小婿有什麼事情做錯了,讓嶽母對小婿不滿,小婿……”
“不,不,沒有,你很好。”徐氏連忙打斷元知昊的話,“我,我這就安排婆子給你清理院子,不知你喜歡……”
元知昊自然是打蛇隨棍上:“嶽母,我與娘子……”元知昊臉色紅了紅,“我的院子能不能距離娘子的院子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