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平靜的走進了這間陰暗的房間,“啪”地一聲,她將燈給打開。這是一間……說不清是什麼的房間。沙發上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這間房樣貌詭異,麵積不小,沒有客廳,隻有一室一衛,開放式的廚房,沒有燒飯功能,隻有一個冰箱。一角,用鐵釘釘著一張單人床,靠著牆,上麵套著慘白的枕套,血紅的被套,枕頭邊放著一把槍,據她的了解,這個男人睡覺時必須抱著這把槍,就像一些小孩睡覺必須抱著泰迪熊一樣。
床邊,放著一堆報紙,不,隻有一疊,高高的快碰到天花板了,搖搖欲墜,隻需要碰一下就能倒下。
床的對麵就是這些小沙發,一個個造型鬼譎,靠背和沙發很明顯不是一個尺寸,是強行按上去的。若黑燈瞎火的看著,若你的腦洞和想象力大的話,就會覺得他們像一群被老道士罰在牆角蹲馬步的僵屍。
另一邊是一個狗窩,一隻薩摩耶犬正在裏麵呼呼大睡——以她對動物稀少的知識,這應該是一隻薩摩耶犬,因為在她的小外公家就有一隻。人和狗之間隔的很開,猶如有一條楚河漢界,彼此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最後在腦中判斷,此人是個怪胎。
她眼中的笑意並未躲過那男人的眼。他掃視了一眼自己的家,貌似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等等,那隻狗,他微微點了點頭,q一定是那隻狗,把狗養在家臭烘烘的,明天就讓它搬出去。搬哪兒去呢?呃,貌似也沒什麼兩樣,搬哪兒都臭烘烘的,又要去打掃,本來隻要走十步路,辦了以後至少要走二十步路,不行不行,太麻煩了,還是算了吧……
就這樣胡思亂想了好久,他才突然發現,屋子裏的那個人還在,並沒有走,這一發現令他下了一大跳,剛才我的樣子一定很怪異,若她說出去,估計我在那些人眼中的地位又要下降了。不行,一定要彌補。於是他假裝正經地咳了幾聲,理了理西裝:“喝點什麼?”
剛才他莫名其妙下了一大跳的樣子那女孩都看在眼裏,我有那麼可怕?她心存疑惑,隨口答道:“來杯茶。”
怪胎向一邊的架子走去,架子分為許多隔,他從第一排十一隔上取下了一個水壺,打開看了看,“隻有冷茶了。”
她隨手將手中的一摞紙放在桌上,坐了下來:“不能重新衝嗎?”
“沒有熱水,電熱水壺壞了。”怪胎平靜地說道。
“呃……”狗屁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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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兩人麵對麵的坐下,他先開口道。
“這次任務,我拒絕接受。”見話題總算步入正軌,她正色道。
劉鷹的眉頭皺成了麻花:“為什麼?”
“太低級了,完成它一點也沒有成就感,簡直就在浪費時間。”她微微抿了一口茶。
“是嗎?可是刺殺一個國家的總理啊!”劉鷹揚了揚眉,用誇張的語氣說道。
她的眼中一抹不屑閃過:“國家總理?那也是h國的,不比刺殺路邊的一個流浪漢難多少。”
“別這樣想,這次任務可給你升整整七級呢!”劉鷹拿起了水壺,又到了一杯水,倒完手一抖,水剛好和背口齊平,一滴也不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