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溪不再講話,她不知道這麼告訴林其淵合適麼,她想和唐堇宸把心結解開,這幾天安梓溪一直做夢,夢中她看到渾身是血的唐堇宸,他就那樣孤零零的躺在安梓溪的身邊,一句話也不說,就好像死人一樣的沉寂。
“我要失去你麼?”安梓溪在夢中問那個男人,隻是唐堇宸一句話都不說,隻是他的目光還是溫柔的,好似一潭清水。
“這樣吧,如果我回去以後唐堇宸再刁難我的話我就另作打算,現在我覺得留在那裏是最好的辦法了。”
“好的,有困難就告訴我。”從小到大,林其淵待他就像是待自己的親妹妹一樣,什麼東西都想留給她。林其淵是見證了安梓溪從一個小女孩到青春期的蛻變,從一個少女漸漸成為成熟的女人,這個過程林其淵是唯一的注視著,在這個程度上他便和唐堇宸不一樣,那個唐堇宸究竟哪裏好,為什麼安梓溪寧遠選擇那個男人也不肯多看他一眼?
都說女人癡情,其實不然,如果男人癡情起來恐怕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
林其淵和安梓溪沒有見麵,林其淵有些後悔,當時安梓溪說想要見他一麵時壓根就不應該拒絕,如今安梓溪要會到唐堇宸身邊,隻怕唐堇宸稍微說點好聽的,安梓溪就會投降了,畢竟那個叫做唐堇宸的男人在人格魅力上一直與他不分高下。
隻是他們的性格不一樣,一個溫柔似水,一個冷漠如冰,他一直暖著安梓溪,而唐堇宸卻是一直不斷的向她施加冷漠。
夜晚,安梓溪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突然就聽見了敲門聲,有種不祥的預感,“安梓溪,開門。”
唐堇宸終究還是來找她了,安梓溪難過卻激動,那充滿磁性的聲音熟悉又陌生,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安梓溪遲遲沒有開門的打算,敲門聲終於消失了。
安梓溪以為他要離開,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草草的換了身衣服就要打開門往樓下衝去,也許這樣做是錯誤的,一個真正矜持優秀的女人是不會這麼做的,在唐堇宸眼中,她這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唐堇宸一直不曾離開過,他站在電梯口的旁邊,很快就在空曠的走廊上看到了她。
安梓溪穿著寬鬆的大衣,因為時間關係已經來不及拉上拉鏈了,隱約可以看到裏麵的內衣,這副打扮就跑出來這個女人的心還真大,看到她傻傻的對著電梯口發呆,唐堇宸終於忍不住跑上前去。
這幾日她不在身邊,日子雖然照樣度過卻變得意外漫長,隻要一想到安梓溪和林其淵在一起就嫉妒的發狂,按捺不住心思的終於湧上心頭。
他大步的跨了過去,將那個女人從身後抱住,她的身體還是和以前那麼柔軟,有他最愛的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氣,以及那清香的卻叫不出名字的洗發水的香氣,這個女人是他的,從來不會改變。
“請你鬆手!”安梓溪拚命的掙紮著,還是上了唐堇宸的當,他怎麼會離開呢,安梓溪再怎麼說都是女人,心裏所有的委屈在那一刻全部迸發出來。
“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為什麼不來見我,知道我很擔心你麼?”他的聲音低低的,在她耳邊小聲的響起,唐堇宸這種異常的溫柔讓她覺得非常不適應,“你先放開我吧,這裏是公眾場合別人看到不合適。”
“那你和林其淵那樣就合適了麼?”他又變得狂躁起來,“網站上的評論你應該看了,如果不是我,你覺得現在的林其淵還能夠那麼輕鬆自如的呆在家裏?”
安梓溪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樣,此時的唐堇宸儼然顧不上前幾日的高高在上,“你和林其淵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想從你口中知道,你最好什麼都不要瞞我。”
他變臉速度是最快的,這一點安梓溪比誰都了解,“你先放開我我才能說。”
唐堇宸放開了她,接著就瞥見她裏麵的蕾絲內衣,“你知道自己穿生這個樣子很危險麼,一個女人深更半夜的在酒店裏穿成這樣?”
“對,我穿成這樣就從房間裏出來了,你心裏一定很開心吧?”
話裏有嘲諷的味道,唐堇宸小心翼翼的蹲下身體棒=幫她把拉鏈拉好,這麼多天來一直冷戰,這一刻看到女人蒼白無力的臉還是心疼不已,那種心疼不會體現在臉上,而是安梓溪看不見的心髒裏。
“就不想和我解釋一下麼?你和林其淵。”他有些吃醋的語氣讓安梓溪感到以外。
“你這麼晚過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麼,你來之前我就已經在電話裏告訴你了,我和林其淵隻是朋友關係而已,我們沒有你想的那麼肮髒齷齪。把別人想的那麼不堪難道是你專長?”燈光下她還是那樣平靜的表情,安梓溪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卻無法忍受唐堇宸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