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腎衰竭的男病人，已經被醫生判了死刑，除非參找到匹配的腎換掉，否則必死無疑。
然而等了好幾年，始終沒找到合適的捐贈人，現在隻能等死了。
“你真的能治這個病？”男病人雖然長期受這個病的折磨，卻還長得大腹便便，隻是臉色欠佳。
楊濤一絲不苟給他把脈，隨後又轉移陣地到儀器室，由許可婷負責打下手。
對楊濤來說，這種由糖尿病導致的慢性腎衰竭比急性更棘手，此前還沒有任何經驗。
“老實說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隻能先試試看。不過你放心，治不好我不收錢，但如果治好了，收費就比較貴了。”
“比較貴是多貴？”
“你身家多少？我收你一半怎麼樣？”
那病人一陣肉跳，道：“一半是什麼意思？打五折？”
“是你身家的一半。”楊濤硬著頭皮獅子大開口，若非生活所迫，他還真不想這麼過分。
“那我還是回家等死吧。”病人當場嚇尿，要他一半身家，那還不如直接要他的命得了。別說他，就連旁邊的許可婷都倒吸一口冷氣，你宰羔羊也不是這麼宰的呀。
“別這樣，那你到底有多少錢？一口價一千萬如何？”楊濤隻好退一步。
“才一千萬是吧？那趕緊的吧，隻要你真能把我治好，我給……我給你兩千萬。”男病人視金錢如糞土地說道，我當是多少錢，原來不過兩千萬。
楊濤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麻蛋收少了。“你先在這裏躺著，我馬上回來。”
說完他把許可婷拉出去，一來讓她守好門別讓人進來，二來叮囑道：“以後有病人預約的時候，不但要問清楚病情，重點是打聽清楚對方的身份地位，能直接問出他身家多少最好了。”
“濤哥，何必那麼麻煩，你直接報價，他能接受就來不能接受就不來唄。”許可婷建議道。
“你傻啊？直接報價要是報高了，他不敢來怎麼辦，那不是少賺了十萬出診費？要是報低了，豈不更虧？剛才就是個血淋淋的教訓啊。”楊濤一本正經道。
許可婷變了臉色，鄙視道：“濤哥，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會坑人啊，你不是說懸壺濟世慈悲為懷嗎？”
我慈悲個屁，誰慈悲為懷幫我還那十億啊？楊濤一陣頭大，最後還是心軟了，說道：“如果是經濟比較困難的病人，我可以不收他的錢，但一定要保密，安排他私底下跟我見麵。當然，前提是我有空。”
許可婷終於又笑逐顏開，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賞了個吻，道：“果然沒看錯你，夠良心。”
畫風一度有點尷尬，許可婷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於激動了，天知道李主任的辦公桌抽屜裏現在會不會就藏了幾瓶硫酸。
楊濤左顧右盼，確認沒人往這邊看，也啵了她臉蛋一口，正兒八經道：“能占我便宜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一人一次，扯平！”
許可婷差點爽翻，捂起了臉，這種事情還有禮尚往來的說法？
楊濤不給她得寸進尺的機會，進房掩門，開始這輪全新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