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心裏樂開了花，這都能意外打開後門，念頭一轉又道：“你們刑事科的同誌最近忙嗎？”
“不忙，我們F市治安良好國泰民安，那是最閑的差。你問這個幹嘛？”
“既然這樣，不如你給韓督察下個命令，讓她帶我去現場看看？反正她也閑著嘛。”楊濤擠了擠眉，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陳宏圖心領神會，樂意成人之美，說不定將來還能拿個媒人紅包。
可憐的韓梅煙剛指揮完工作，準備忙裏偷閑回家上網補劇，然後就收到命令，要求寸步不離配合楊濤收集醫研資料。
這什麼節奏，被人賣了？韓梅煙沉著臉道：“你跟陳局說什麼了？走後門泡妞？”
“你別老以為我想泡你，我隻不過希望有個人帶路，跟其他人我又不熟，不找你找誰？”楊濤欲擒故縱。
於是托韓梅煙的福，楊濤親臨了養雞場。
那現場叫一個慘烈，簡直是大屠殺，屍橫遍野惡臭衝天。
楊濤從一個工作人員手裏要來一個封口膠袋，將一隻未成年的小雞屍體裝進去，打算拿回去解剖。
看到他這個舉動韓梅煙驚呆了：“你該不會打算把這個東西拿進我車上吧？”
“不是封住了嗎？弄不髒你的車。”楊濤愣道。
“不，可，能！你這個人在我車裏就已經夠惡心了，還想帶隻雞？”韓梅煙堅決抵抗，她其實有嚴重的潔癖。
通常長期單身的女神，都有潔癖這毛病。
“那你回去吧，我等會自己走。”
楊濤再去盛了一小罐喂雞的飼料、一小罐水，跟其中一個養雞場負責人打聽了點情況，就跟韓梅煙分道揚鑣，自己打了輛車回醫院加班。
醫院裏這會除了病房區，基本已經沒幾個人，楊濤一路上突發奇想，被鬼煞附身那人平時大晚上會不會在醫院裏搞什麼鬼？
於是他重點關注比較偏僻的地方，偏偏沒發現什麼異常，看樣子是想多了。
找到一間解剖室，楊濤回歸了本職專業，準備好各種實驗器材，優先解剖了小雞的屍體。
見他手法嫻熟，醫聖又按耐不住了，冒出個聲音道：“沒看出來你還挺像個醫生的，你不是主攻內科嗎？”
“去你妹的，什麼叫像，老子本來就是醫生。這種驗屍之類的基本功，大學的時候不知教多少遍了，化學知識我也總是有的吧？”
“化學？不太懂。你打算用你這個世界的方式驗屍？好像挺新奇。”醫聖顯然沒見過這些高科技器材。
楊濤換上工作服，戴上口罩手套，已剖開了雞肚子，道：“今天大爺就讓你這個異界的土包子見識見識什麼叫高科技。”
醫聖沒搭理他的裝逼，貌似若有所思道：“我看現場那個慘狀，八九不離十，應該是鬼煞的傑作。但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菩薩心腸，不用人體做實驗，改用畜生了……通常他是優先用人體的。”
“也許我能解答你這個疑問，你那個敵人畢竟還要靠宿主活著吧？既然身在這個社會體係，除非翅膀太硬能飛天了，否則就得乖乖遵守社會規則。他要是敢一夜之間弄死上萬人，我看都不需要咱們出手，政府拚了老命也會讓他灰飛煙滅不得超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