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田歸王子似是而非的行禮,準是來大陸前沒把通用禮節學精通了,水月公主啞然失笑道:“哦,好流利的中元語阿,好別致的行禮,王子殿下,您真是神采不凡啊!”
聽到水月公主的話,田歸王子不由得把身體站直了些,摘下怪異的遮陽帽,以便使其還算英俊的麵容充分展露,再次躬身抱拳施禮道:“多謝公主讚譽。”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心想千島國貴胄王族中,可以流利的講中元語的能有幾個人?所以父王才選定自己出訪太陽帝國,在這個使團裏也隻有自己才懂得這裏的語言。
田歸王子凝目細看,水月公主玉容凝脂,清麗脫俗,堪稱是國色天香。心想自己見過的絕色美人數不勝數,可是沒有一個及得上她,一時忘神,竟然看得呆了。
水月公主俏臉一板,不悅道:“王子殿下,千島國隔山望水,離此何止萬裏,您不在自己國家享受王族之福,卻跑到這荒山野嶺來幹什麼?又為何膽敢向我的侍從動手示威,難道您不知道這裏是太陽帝國的疆域嗎?”
田歸王子緩過神來,不敢再看,急忙解釋道:“公主息怒,田歸不敢對您的侍從有絲毫冒犯,一切都純屬誤會,絕對的誤會。此次南來,田歸是受父王之命,出訪貴國太陽城,路經此地,知道公主就在附近,故此前來拜謁,以致和您的侍從生了誤會。”
水月公主展顏一笑,充滿靈性的一雙大眼更顯動人無比。隻聽她甜美的嗓音道:“哦,原來如此,那麼王子殿下您是怎麼知道我就在附近的,是不是事先安排手下跟蹤打探才找到這裏……您不會是有備而來,另有所圖吧?”
田歸王子一陣心虛,忙掩飾道:“不是的,不是的,這個……我之所以能找到公主,是因為臨行前家師見告,算定公主您今日現時會在這裏出現,所以才冒昧拜謁。”
水月公主暗怒,心想這個田歸王子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用這種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的謊言搪塞,哼,不過現在還不能和他翻臉,他身後的那兩個老頭的修為可不低,阿秀雖可和其中一位打成平手,但混戰起來,己方未必有把握全勝,還是虛以委蛇,套套他的話再說。
想到這裏,水月公主故作訝然道:“是嗎?難道你師父竟可以未卜先知?”
田歸王子得意的道:“不瞞公主,家師就是先知野達。”
水月公主有些意外,追問道:“你說的是海外富山派派主,人稱先知的野達先生嗎?”
田歸王子道:“正是,我是他老人家最後一個親傳弟子。”
先知野達之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在海外富山修煉,據說已達到聖人的境界。他又是一個大預言家,據說現在已有將近二百歲的壽齡,在這二百年裏,他預言過許多當代大事件的發生,全部應驗。所以人們尊稱他為先知,相信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水月公主笑吟吟的道:“失敬,失敬,原來王子殿下竟然是先知的高徒,怪不得言談舉止都帶有聖哲大賢的風範。隻是先知的預言常常是放眼整個世界的,沒想到這次能特別關注到水月,真的讓水月感動莫名而又受寵若驚啊!”
田歸王子訕笑道:“這個……公主過謙了,憑借傾國傾城的美貌、絕世的姿容和顯赫的家世,您的一舉一動都是萬民矚目的焦點。”
水月公主道:“這一點到是不假,嗯……立於王子身後的二位長者修為高絕,也是富山派的前輩高人嗎?”
田歸王子答道:“他二位正是我派的野株、野枸兩位師叔。”
水月公主心想富山派的人真是變態,叫什麼不好,野豬野狗,嗬嗬,太難聽了。正要說話,忽然看見阿秀在一邊給她打了個手勢,忙道:“王子殿下,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再在這裏耽擱,您是要直接前往太陽城呢,還是繼續逗留在這兒?”
田歸王子道:“早就聽說赤峰山是一座神山,今日有幸到此,田歸想在此逗留幾日,一睹神山的風光。”
水月公主暗想,果然是另有所圖,也不點破,道:“請便,那麼就此告辭。”
田歸王子急道:“公主稍待。”說完從懷裏掏出一顆晶光燦然的珠子,遞向前道:“田歸初來貴地,無以為敬,此珠善納天地靈氣,隨身附帶可助提升功力,強身健體,還請公主笑納。”
水月公主盈盈一笑道:“王子殿下,你我初次見麵,互不知根知底,更不用說敵友未分,怎麼好意思收下您如此貴重的禮物,請收回!”說完作揖而走,留下田歸王子捧著珠子尷尬地立在原地。
那兩個叫野株、野枸的老頭快步走到田歸王子近前,低聲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情緒好像非常激動。田歸王子聽而不聞,呆呆地看著水月公主離去的背影,許久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