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哲學的方式論述宇宙與用自然科學的方式論述宇宙會有所不同,它們的認識方式不同,側重點不同,以及所使用的概念和論證方法都是不同的。自然科學對宇宙的論述注重實驗和講求數學關係,即使某種理論假說也需要數學關係的嚴密論證;在哲學方麵就不一樣了,思辨的邏輯是其唯一的求實方法。但兩者目標是一樣的,都是遵循求實精神的引導,以求宇宙的本質,以求其真實;而且寬泛地說,數學關係也是一種邏輯關係。
我自幼年就對宇宙有著濃厚的興趣,在遭受一次家庭的不幸變故,並在隨之而來的深深的精神危機中,對宇宙以一種更為徹底的方式沉思,從巫婆般的鬼神到宗教裏的佛與神、到馬克思學說裏的物質與意識;從牛頓力學到相對論;從生物到人與人類社會,都與我個人的精神信仰勾聯起來。所謂天人合一,也許就是這種邏輯勾聯吧。我的深深的精神危機在純粹的痛苦中尋求它的出路,雖然存在著不同的階段,每個階段都是不同的,但最終從一切哪怕最微小的實體到整個宇宙都與我息息相關聯。
我父親的不幸遇難是我人生軌跡的一個不可磨滅的拐點,盡管在接下來的十多年裏,我承受了多個階段的幾個層次的人生曆程中的痛苦與磨難,但這一切讓我在偶然的天災人禍後的磨礪中懵懵地成長,最後尋找到一條清晰的理解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的途徑,它是一條坦途,隨之樹立了我的不再會坍塌的精神信仰。我非常渴望與別人分享它,盡管它是我個人的,但同時也是人類社會的。這猶如一個需要傾訴的兒童,他的傾訴是他個人的,也是大眾的,因為人是相通的,是相互關聯的。我們彼此安慰著。
我在讀大學的期間,幾乎拋開了課本,尤其在第一個學年之後。我從學校宿舍搬了出來,獨自在外麵租了間房子,埋頭於書的海洋,什麼書都讀,雜得很。由於沒有什麼自我限製,我完全隨心地讀書,學校放任我們,不管我們的逃課。這個樣子,我掛了好幾門課,但我不去理會。附近的書店成了我最愉快的去處,馬路邊的舊書攤讓我留戀往返,不肯離去。大量的讀書,改變了我的知識麵,從小說到曆史,從人物傳記到哲學,從藝術到科普,改變了我的知識結構,這一切悄然地促使我的生活形態向著某種方向變遷。在一個期間,我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一下子開朗了,找到了一個思辨的邏輯起點,盡管一些細節還不是很清晰,但立足點已起,一棟建築物的地基已經夯實。我的實體發展哲學就是在這時期建立起來的,但《實體發展哲學》這部著作卻一直拖到十幾年後,在其間也寫過一些章節,但都很不完整。
自然科學部分是論述世界的來源,一個完整的哲學體係無法不包括自然科學,尤其是宇宙。在古中國和中國古代社會,人們把它叫做天,沒有這部分的論述,一個哲學體係必然是不完整的。盡管它不是哲學體係的思辨的邏輯起點,但在廣延上或者說範疇上,它是變遷的來源,我們的人類社會來源於自然,來源於宇宙。在本質上,如果我們不弄清宇宙,人類永遠也不會弄清人類自身。這是一個思辨的邏輯,猶如我們不弄清一個社會的曆史,就不會弄清這個社會的現在,思辨的邏輯是一樣的,這個社會的現在來源於它的曆史。
我在高中的文理分科時選擇了理科,在大學也順理成章的讀理科,但我對自然科學知識的了解實在太少。我不是一位自然科學家,我對自然科學的論述是從思辨的途徑入手的,講求思辨的邏輯關係,而不是數學關係;講求哲學解釋的,而不是學術論證的。甭管怎樣,有一點是最重要的,無論我的論述是否謬之千裏,但它是在求實精神的引導下。總之,我希望有關宇宙的論述能夠拋磚引玉,給自然科學家認識自然與宇宙提供一種全新的途徑,給他們一種認識途徑上的啟迪。
????????????????????????????????????????????????????????????????????????????????????????蘇紅青
?????????????????????????????????????????????????????????????????????二零一四年秋於二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