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台上下了禁製,陰陽兩儀之下無人可以用內力滲透,更別說在這黃沙漫天中用神識窺探了。李淵宇自是了解才迫不及待地要上台查看,然而薑寧卻攔住了他。
李淵宇看著他,薑寧對他點了一下頭,示意他放心。李淵宇雖然焦急,但是轉念一想,若是此時他衝上台,此局不就白打了麼?不論是誰獲勝都有他插手比武的嫌疑,此時最重要的就是相信雯淵,相信她那能在田景瑞必殺之下保命的手段。
煙霧慢慢散去,場上的兩個人,一個人執劍而立,嘴角掛著血跡,而另一個人卻倒在台上不省人事。
“徒兒!”天淨寺的長老見自家徒兒竟然昏倒在地,難以平靜直接衝上台查看。
“雯淵,沒事吧。”薑寧拍著李雯淵的肩頭,幫助她檢查傷勢。
“大哥,還是我送她回住處吧。”李淵宇急的團團轉,然而他插不上手也插不上嘴。
“哼,我受傷,你小子急什麼?”李雯淵不屑地冷哼道。
“我這是關心你,好心當成驢肝肺。”
“關心我?”李雯淵冷笑道,“關心我剛剛你怎麼不衝上來查看,等到這時候才上來,假惺惺。”
“好了,人家好心關心你,你還責怪他幹什麼,要怪就怪我,是我攔住淵宇的。”薑寧把李雯淵的胳膊夾在李淵宇的肩膀上,“你傷的不輕,內力又消耗了不少,還是讓淵宇送你回去吧,大哥還有一戰要打。”
李雯淵冷哼一聲:“若要不是大哥還要比賽,誰要他送。”李雯淵話雖然冷,但是臉色已經不是那麼難看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那驚天一爆她竟隱隱期盼著李淵宇能衝上來看她,然而她沒等到,一直到煙霧散去李淵宇才上台。她不知為何突然就非常非常的失落,一時控製不好自己的情緒,而聽到薑寧說是他阻攔了李淵宇,她又好像被關在牢籠裏幾十年的囚犯突然看見了太陽一般,隱隱有些歡喜。
李雯淵小臉微紅,搖了搖腦袋,暗罵了一句:呸呸呸,真不要臉。
李淵宇扛著李雯淵,一步一步地走向賓客住所,漸漸地離開了人群。
“哎,你小子剛才真的要衝上來看我?”李雯淵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
“嗯”李淵宇不言不語。
“你也太衝動了,要是你真衝上來了,那我這傷不是白受了?你小子怎麼這麼衝動,還好有薑寧大哥攔住你。”
李淵宇暗自叫苦:這小姑奶奶,剛剛還埋怨我沒有第一時間衝上來看她,現在又責怪我衝動,她到底想幹嘛?
李雯淵見李淵宇竟然還是不言不語,一副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說話的樣子,頓時心裏怒罵他呆子。
“喂,有沒有人說你是個呆子,木頭?”
“嗯?”李淵宇無辜地說道,“我又怎麼了?”
李雯淵心裏給了自己兩巴掌,怎麼這麼憋不住話呢?怎麼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我說你是呆子!”
“我不是!”
“我說你是你就是!”李雯淵眼睛一瞪,頗有幾分凶意。
李淵宇縮了縮腦袋,怯怯地看著她:“我......你這麼凶幹嘛?”
李雯淵也明白了自己的失態,吐了吐舌頭,忽然又嬉笑道:“嘿嘿,怕了?以後得聽我的話懂麼?”她勉強地伸出手像是撫弄小寵物一樣撫摸著李淵宇的腦袋。
“你別動,”李淵宇搖了搖頭。
“說好了你要聽我的。”
“不行,師父說了,男孩子的頭不能給別人摸。”
李雯淵嘟著小嘴,突然秀眉微蹙:“哎喲,你扯到我的傷了。”
“啊,對不起喔,讓我看看,沒事吧。”李淵宇大驚,趕緊停下腳步,摟著李雯淵的柳腰,一點一點地檢查著她的身體,生怕漏過了一點細節。
“呸,淫賊,你看什麼呢?”
“啊,對不起。”李淵宇臉色漲紅,竟有些小男孩的羞澀。
“哼,你不是膽子挺大的麼?這裏沒人,你怎麼不吃了我呀?”李雯淵勾起嘴角調笑道。
李淵宇不敢說話,隻管趕路。
“喂,你個呆子,不也挺關心我的嘛。”
“嗯。”李淵宇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
“你點頭是什麼意思?我問你,你聽不聽我的?”李雯淵嘟起嘴,竟有一絲威脅。
李淵宇眼神飄忽,好一會兒都沒說話,等得李雯淵都快著急了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李雯淵掩嘴輕笑,一雙杏眼都眯成了一條線。
“喂,你笑什麼?”李淵宇臉更紅了,他感覺他的臉頰好像燒著了似的。
“沒......我沒笑......咳咳......”李雯淵止不住笑意突然又咳嗽了起來。
“哎,你沒事吧。”李淵宇心中一緊,又停下了腳步。
“沒事,沒事,你停什麼?還想占我便宜?”李雯淵雙手護胸,像是看著小姑娘看著歹人似的,然而她的眼中卻帶有一股難以言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