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鐵血武俠(1)(1 / 2)

“錚”!

青鋒劍脫手而出,在虛空中留下一道雪亮的弧線,遽然落地!

持劍者空手而立,驚疑地睜大了眼睛,但身子已慢慢軟倒,終於“撲通”倒地。

閃動的燭光,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可疑的陰影。

已有數人搶上前去,悄然將他抬到一邊。

站在對麵的是個麵色黝黑的漢子,他露出得意之色,大聲道:“誰不服,盡管上來!”

他吐詞的尾部帶有明顯的拗音,與京都的官話有些不同。

濃黑油亮的粗發在腦勺處盤成一個半歪的鬏髻,用指頭寬的銀環綰住,明晃晃的頗為刺眼。他身著江南上貢的紅火錦緞製成的樣式古怪、斜襟齊膝的短襖,一看便知是遼疆土人才有的裝束。

此時抬走那持劍者的人中,一年輕男子喝道:“我瞧得分明,他根本尚未與你對戰,連劍身也沒沾上你衣角,便不知被你用了什麼古怪方法弄得倒地!若不是你用到了陰狠歹毒的毒藥,我就不信,單憑什麼符咒你就能製服他這樣的京都一流劍術高手!”

殿室兩側設有長席,端坐著數十名賓客,多是三四品的官員。隻有近主位的席上坐著兩個華服男子,一著紫袍,一著玄袍,顯然身份尊貴。

玄袍人眉頭緊擰,瞪著主賓位上那個老者,顯然壓抑著怒氣,卻不發一言。按當朝的規矩,主位旁便是主賓位了。此時主人未至,主賓位上,隻孤零零地坐著那老者一人。

奇怪的是,賓客滿堂,卻沒有什麼人近前與他搭話,連本該近身伺候的宮人們也是遠遠地避開。老者麵前的桌上還放著一隻掐絲琺琅茶壺,顯然是方便他自斟自飲。

看他歲數,大約在六旬開外,雙目上似乎蒙著一層白翳,毫無光彩,且黝黑的雙頰下陷,越顯得頜骨凸出,如骷髏般怪異。他穿著一件葛布絲綿袍子,袍色還洗得有些發白,在華服的眾人中頗為惹眼;頭上戴著頂磨盤般的帽子,帽簷上鑲有銀飾,看不出是什麼圖案,雕鏤卻頗為精美。

他的隨從是六個身形健壯的中年漢子,與先前那黝黑漢子一般,身著錦緞短袍,腰間掛有銀飾的彎刀,神色倨傲地盤坐在側席上,此時不禁都現出怒色,手也按到刀鞘之上。

那老者恍若未聞,隻低著頭,緩緩啜飲手中一盞茶水,似乎那水中滋味,美妙到令他忘卻了身邊的一切。

那黝黑漢子聽年輕男子叱罵,又見許多人向他怒目而視,心下更是暢快,哈哈大笑道:“中毒?你們看他肌膚五官絲毫無異,哪裏會是藥力所致?早說過我遼疆符咒神術舉世無雙,又何須用上神藥!哼,我遼疆兒郎,於兩軍對陣中,也是天生的英武神力,哪像你們中土人,隻會些花拳繡腿、刀槍棍棒,縱然好看,終究沒什麼用處!”

“錚”,玄袍人身後的一名侍從拔劍而出,朗聲道:“穀城不才,願請賜教!”

“穀城”二字一出,殿中人等,十有八九都投來了驚愕的目光。

這人雖是侍從裝扮,但目光清湛,神采內斂,一看便知是內外兼修的高手。連那紫袍人也忍不住開口道:“你穀城名滿京都,誰人不知?所使‘追風十三劍’,疾勝勁風,奔逾閃電。當日在蜀中,便是遇上唐門以疾、快、密、狠著稱的暗器‘滿天花雨’,你就憑這十三劍式,也將那滿天花雨般的數百枚暗器盡皆擊落。若不是羅爵爺昔年大恩,以你追風劍之才,也不會隻是屈就侍從一職。如今大祭司等遠來是客——”他看了那老者一眼,“要是傷了貴客,可顯得咱們也如化外之人般,不懂得待客的禮儀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