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兩人就都沉默不言，幾分鍾之後，審訊室外麵走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警員，交給柳局一份文件。
“確定沒有弄錯？”看了一眼，柳局就擰著眉頭，抬頭瞪著進來的小警員。
“真沒弄錯，做了兩遍了……”小警員也有些委屈，猶豫了一下又低聲補充了一句：“而且好幾樣之前存檔的東西，不知道怎麼不見了……”
聽到這話，柳局麵色鐵青，揮了揮手讓人出去，看著新的報告上的時間，柳局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
“你怎麼知道的？”
“我都說了，我是一個醫師，而且醫術不錯，真要是讓我來處理，我有幾百種方法，這人今天才死，推斷的時候應該不會有一個小時以上的誤差的，但是之前肯定就是被人動了手腳了唄，冰凍之後的確會影響重新推斷，但時間不長，影響不大，頂多就是增大一點誤差，你們自己的推斷是下午三點到四點之間，而這個時間，我應該剛出派出所，然後十分鍾之內，你們的人就已經把我圍住了，按照你的認知，我就是沒有作案時間了。”
柳局黑著臉不說話，秦陽則繼續說。
“那換個角度來說，就算是我提前下了手，那時候才暴斃，我也不能洗脫嫌疑，剩下兩個人，就有些畫蛇添足了，因為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接觸過他們身體，柳局應該很容易找到所有的經過視頻，應該知道我連他們身體一米之內都沒有靠近過，那麼這兩個人怎麼死的？那麼基於你的認知，我不可能殺他們兩個。”
“你說的沒錯。”柳局沉默了片刻，才沉聲認同了秦陽的話。
“但是我要是你，我就會覺得這話完全漏洞百出，不能排除。”柳局認同了這幾句，秦陽卻搖了搖頭：“比如說這個禿頂男，我是醫師，而且走的是醫道，我就有辦法讓他傷勢延時爆發，暴斃而亡，你既然接觸過，那肯定有很大嫌疑，另外兩個人，沒有接觸過，但是身為內勁武者，內勁可以破體而出，我也可以在不接觸身體的情況下，以高深的手法入微的控製力，震傷他們五髒六腑，暗勁藏而不發，等到過一會之後才忽然爆發，醫院之前也是查不出來的。”
柳局看著秦陽，完全搞不懂秦陽這是什麼意思……
“看看吧，在你對內勁武者的認知裏，肯定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吧，內勁也不過是暴力的武器，沒法如此細微如發，掌控有心，對吧？比如說現在，我隔著一張桌子，要震碎你胸前的扣子，卻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你肯定覺得內勁武者不可能，對吧？”秦陽笑了笑，說著就輕輕一拍桌子，跟著就見柳局衣服中間的那顆扣子忽然崩裂成好幾瓣……
柳局摸著自己的扣子，心裏愈發動搖，愈發迷惑了……
“你看，我的確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