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叫林明,剛剛進入三春穀,是門口的守衛師兄叫我到這裏來登記的,這是我的銘牌。”林明露出一個自以為憨厚的笑容,想著以後就要在這裏生活好長一段時間,多結交一人不算是壞事吧?
藍衣青年聽完,本來笑吟吟的臉卻是突然一沉,他原本看著麵前這人有些麵生,還想著這人是不是從內門中走出來的弟子,還希望能夠結交一番,結果卻隻是剛剛入門的記名弟子。
也不怪這藍衣青年想錯,其實三春穀招收弟子都是每五年統一招收一次的,即使是有穀內的長老或者執事在外麵收有徒弟,但是那些人自然都是天子卓越之輩,一進入宗門就會被帶入內門,又豈會在這裏來登記。
想到自己剛才還對著眼前這家夥露出一副討好的笑容,藍衣青年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對待林明自然不會像先前那番客氣了。
“記名弟子?”藍衣青年冷哼一聲:“我知道了,從明天開始每天太陽一出便來我這裏報到,以後你的任務就是砍柴,不足百斤就沒有飯吃,若是連續七天沒有完成任務,自己去執法殿領罰吧。這是你的衣服,記住,在三春穀內,隻能穿執事殿發的衣服,若是穿著其他衣服在外門晃蕩,被執法殿的執法隊逮住了可別怨我沒有提醒過你!”說完,藍衣青年便不耐煩的將兩套灰色衣袍以及一個腰牌丟在了桌子上,閉目養神不再理會林明了。
林明有些愕然,怎麼這家夥感覺還好好說話,一眨眼間就變成這樣了?撓了撓頭,他也想到了多半是自己記名弟子身份的關係。想到這裏,他對這藍衣青年自然不會再客氣了,在心中罵了一句狗眼看人低後,冷冷道:“那我住哪?”
藍衣青年眼睛都沒有睜開,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從門口的這條小路往西走,看見一片木屋就是那裏了。到了那裏將這塊腰牌給那裏的弟子,自然會有人給你安排房間。”
林明沒有說話,將藍衣青年的話記在心中後轉身便走出了閣樓。他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問路時那些三春穀弟子臉上的不屑,再想到剛才這藍衣青年對自己的態度。看來不管是在哪裏,還是力量為尊啊!
朝著西邊走了幾百米過後,在林明的眼前便出現了幾排挨著一起的小木屋,而從這裏進出的弟子,身上大多穿的都是和自己手中拿著的灰袍相仿的衣服。這些弟子有的挑著木柴,有的甚至還扛著鋤具,大都行色匆匆,臉上一臉的疲敝。相同的是,這些弟子的修為全都是鍛體期。
看來這裏就是自己以後居住的地方了。林明看著眼前的這幾排木屋,嘴角不由得扯了扯。這幾排木屋,幾乎沒有一間是好的,一些木屋甚至連窗戶都沒有,隻是空蕩蕩的留下一個窗孔在那裏。
在找到這裏的負責人之後,林明將手中的腰牌交給了對方,可是對方連話都沒有和他說一句,隻是神色不耐煩的隨意指了一處屋舍。
林明在此刻也算是習慣了,知道這裏的這些家夥都是一些以貌取人的家夥,他也不想跟這些家夥置氣,自己早晚有驚掉他們下巴的那一天。
走到屋舍旁,推門一看,屋子裏的陳設雖然十分簡單,但是打掃得還算幹淨,這讓林明多少鬆了一口氣。要是自己累了幾個時辰,還老是看別人臉色,結果還要讓自己打掃半天衛生,那他就要懷疑自己進入這三春穀是不是來受罪的了。
躺在小木床上,他輕歎一聲,摸了摸放在胸前的血紅匕首。紅孩兒又陷入了沉睡,這一次陷入沉睡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醒過來。自己初入三春穀,現在看來,這三春穀也不是自己當初想象的那般安逸,也是充滿了你爭我鬥。不過不管怎麼說,自己終於是進入了這三春穀,隻要自己不出山門,就不用害怕龐顏的追殺。
時間過得很快,夜幕很快就降臨了,這個時候門外突然想起一陣腳步聲,林明翻身坐在了床上,這個時候從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少年,他的樣子頗為瘦弱,身上穿著的衣服,自然也是和林明相同的灰袍,眉宇之間怎麼也掩飾不了那一抹疲憊,看到坐在床上的林明,明顯的愣了一下,不過也僅此而已。匆匆的洗漱了一下,這名少年便直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