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哥息怒,小心氣壞了身子……”進來的是多爾袞和多鐸,他倆先將大營混亂的局麵平息了之後就匆匆趕到阿濟格這裏,正趕上阿濟格在發飆呢。
“你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這麼多人和戰馬,我就想不明白咱們的明哨會被清除,可咱們的暗哨都死哪去了?為什麼沒有示警,都睡著了還是被發現了,怎麼就這麼巧,上百個巡哨連個屁都來不及放就死了,真是見了鬼了,見了鬼了!”說完阿濟格又把帥椅搬起來砸了,這椅子和桌案還是從保安州裏搶來的,結果被他在這裏給摔爛了。
多爾袞說道:“十二哥,我兩個已經剛剛去後營看過了,咱們都是軍伍中人,行軍作戰已有多年,沒有任何人可以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覺之境界,所以此事蹊蹺,根本無從解釋,咱們隻能統計損失如實上報,至於大汗信不信就不是咱們能左右的了。”
阿濟格煩躁的說道:“大汗當然不信了,哪有這麼蹊蹺的事情,他一定會懷疑是咱們搞鬼,這下子咱們說不清楚了。”
“你們都出去吧,沒有傳喚不得入內。”多爾袞對帳內的手下說道。
待所有人出去之後多爾袞接著說道:“大哥,說不清楚就不說了,這事情根本沒有澄清的必要,如果皇太極不想借題發揮咱們就沒事,他問問咱們手下的旗兵自然會知道真相,如果要借題發揮他就是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麼樣?這事情雖然匪夷所思,咱們也百思不得其解,無從判斷明軍是運用什麼辦法偷襲的咱們,但幸運的是明軍隻是端了咱們的後營,否則咱們三兄弟必然凶多吉少,現在咱們的命保住了,隻是將今夜發生之事上報即可,這已經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大哥,二哥說的對,剛剛小弟和二哥在路上還在討論,如果是咱們如何在不驚動所有人的情況下做到如此戰果,思之再三也絕無可能,因此可以確定明軍定有神助,因此才會神不知鬼不覺屠營成功,所以小弟也以為皇太極信不信是他的事,咱們如實上報就好了。”
這三兄弟就是努爾哈赤和阿巴亥所生的三個兒子,這個阿巴亥就是被告發與代善有一腿的那個大妃。
阿濟格是老大,武力值很高,可惜謀略值很低,脾氣暴躁,成不了大事。老二多爾袞智勇雙全,三兄弟中最優秀的一個,唯一的弱點就是好女色,最後也是被女人算計了。老三多鐸能力僅次於多爾袞。三兄弟父母雙亡,雖然掌握著牛錄最多的兩白旗,現在也隻能抱團方能在夾縫中生存。所以阿濟格對兩個弟弟也是言聽計從,在計略方麵阿濟格憑阿濟格的智商就無能為力了。
應州城下今日異常的安靜,本來今天應該攻城,但由於火炮和攻城器械全部被毀,在進行常例的招降喊話之後,皇太極便下令工匠開始就地取材製作雲梯等攻城器械。
皇太極其實很困惑,從他到達應州城後便撒出巡哨先去朔州方向尋找代善,按道理說如果代善攻克了朔州沒理由不來送信,然後是昨晚上那場大爆炸,當他聽到孔有德全軍覆沒時他就預感到不對了,這火藥再厲害也都是集中存放在後營,即使炸藥被引爆怎麼可能把全營的人都炸死,炮也炸碎了,器械也炸碎了,人也都炸沒了,怎麼可能炸的這麼均勻,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炸藥必須在營內分布的很均勻,所以這完全是有預謀的火藥爆炸襲擊事件。可如果是人為的因素,為什麼幾百人的巡哨沒有一個提前發出預警呢?如果不是人為的這火藥爆炸就不會是這個樣子,總會有人生還的,尤其是遠離後營的軍營就不應該受到波及。解釋不通也就無法判斷到底是人為的還是火藥自爆。
所以他心中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阿濟格三兄弟送來了遇襲的軍報,他派去監視這三兄弟的巴布泰所率的兩黃旗在今早天快亮的時候遭到偷營,也是無一生還而且所有馬匹也損失殆盡,三兄弟眾口一詞判斷非人力所為,否則不可能出現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襲,和他這邊完全一樣,巡哨全部斃命,人都是在睡夢中被殺死的。
於是便派遣傳令兵給阿濟格送口信,謹慎行兵,以防敵襲。
然後皇太極便召集諸將探討此事,果然大家也是認為昨晚的大爆炸發生的原因自相矛盾,但不管怎樣今後要加強夜間巡邏,並采用交叉輪換接防的辦法盡可能的保證夜間各大營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