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菜,要了啤酒,就開始喝了起來。
迷蝶指了指裏邊的空調,對月嬋說:“能再涼一些嗎?”
月嬋拿起遙控就調製到了十八、九度,瞬間我們就感覺渾身發冷,再看迷蝶卻好像正舒服一樣,用餐巾紙擦著兩鬢和鼻梁上的汗。
這一刻我確定她和正常人無疑,而且還是一個西北漢子,怕熱不怎麼怕冷。
飯菜一上齊,我就說:“都別客氣,開吃。”
這時候,門再度被推開了,我以為是那個夥計,沒想到卻是一個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月嬋連忙站起叫道:“師父,您怎麼來了?”我們隻好也跟著站了起來,唯獨迷蝶是個類外。
來人正是老郎,他擺了擺手示意我們都坐下,而他看了一眼迷蝶,也坐了下來。
喝了半杯茶水之後,老郎說:“發丘派的人已經過來了,人不多也就是三個,而且還是你們的老熟人,阿陽、狸貓和老龍。”
我就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就是玄道陵說的讓我感覺非常奇怪的人嗎?
那我真的一點兒都不奇怪,反而有的隻是厭煩,畢竟在沉船葬最後的關頭,他們的變化讓我心裏非常不舒服,但是有月嬋在這裏,我也不好說什麼。
獨狼卻是冷哼一聲說:“您這是唱的哪門子戲啊?這次好像沒有邀請發丘派吧?可您又是怎麼知道的?”說著,他就看向了月嬋,讓我也忍不住看了一眼月嬋。
老郎嗬嗬一笑對獨狼說:“小子,你們夾喇嘛的筷子頭嗎?”
獨狼不服氣道:“這次夾喇嘛的是小老板。”
“那你給老夫閉嘴。”
老郎看向我,微微點頭說:“看得出玄道陵那家夥是想把你培養成他的人未來接/班人,這種大鬥你已經是第二次夾了吧?”
我心裏有氣,因為打心眼已經相信是月嬋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郎,而且也是最有可能的,便點了一支煙。
抽了幾口故意拖延時間,我才說:“我敬您是月嬋的師父,發丘派的一門之首,這一行當的前輩,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但希望您適可而止,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
老郎不怒反笑,笑的有些淒慘,說:“年輕人,我的時間不多了,而你們的路還很長,如果可以的話,請讓他們三個跟著你們去吧,我不想發丘派毀於我的手中。”
在看到老郎這幅表情的時候,我甚至都以為自己眼花了,但其他人也是一臉的吃驚,因為誰都想不到,在盜墓四派中最為刁鑽的老郎會有這樣的一麵。
我是最看不得別人動之以情,而且還是老郎這個歲數的人,他在放下身份懇求我,讓我瞬間就感覺到一種淒涼和不忍。
也許是因為月嬋已經不再是他那個聽話的徒弟,也可以說他用月嬋和我做了交易,身邊再也沒有幾個可用的人,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畢竟我把和氏璧與聚寶盆都賣給了他,這種有價無市的東西,在生意人的眼中那絕對抵得上一千個女人。
之所以我那樣做,因為月嬋在我眼裏抵得上所有的東西,愛情是無價的,她更是。
我理解月嬋有很多迫不得已的地方,作為一個重感情的人來說,養育她長大成人的人,那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就像她有時候和我說的那樣,她在報恩。
我轉頭就問月嬋:“月嬋,你說吧,這件事情我聽你的。”
月嬋愣了一下,看向我說:“寶子,這次的事情由你來決定,我不想忘了師父的恩也不想負了你的情義。”
獨狼說:“小老板,您……”
我微微抬手打斷獨狼想說的話,我知道他要說什麼。
猶豫了一下,我便對老郎說:“我會帶他們進去,也想要帶他們出來,可如果期間發生了什麼問題,希望老郎您可不能推在我身上,畢竟鬥裏的事情誰也不敢保證。”
老郎說:“這個是自然,那先謝謝你了。”說著,他端起了一輩子示意敬我,也也出於禮貌拿著啤酒回敬他。
喝了口茶之後,老郎對月嬋說:“在鬥裏照顧一下他們,最好讓他們都活著回來,我就先走了。”
“嗯,師父您慢走。”月嬋咬著嘴唇,我分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閃動的淚花,心裏有些不解這是為什麼?難道老郎也快歸位了?
接著這頓飯吃的就比較無趣,有老郎的出現,加上胖虎那個起哄架秧子的家夥在睡大覺,所以我們草草吃飯了之後,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接著休息。
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胖虎手裏握著一根火腿腸,兩隻幽怨的小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的兩隻手,問我:“寶子,你丫的答應給老子帶飯的?飯呢?”
“我草,忘了!”我確實是忘了,滿腦子都是老郎的事情,他的出現讓我很多複雜的東西交織在內心,所以早把滿口答應胖虎的事情給拋下腦後了。
我本來還想解釋一下,胖虎就站了起來,拉著我就往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