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莉從背包裏邊拿出桃木劍和符咒,說:“對付鬼怪屍粽,還是我來,你們退後。”
同行的一個女人,嚇得花枝亂顫,結巴地說:“不,不會是真的吧?那,那我們還是退出去吧,反正這裏也不是冥殿。”
張莉白了她一眼說:“我們是出來摸冥器的,不是遊山玩水的,真正好東西都在棺槨裏邊,那玉案上的東西收拾一下,注意要戴手套,以免冥器上淬毒。”
兩個女人互相對視一眼,隻好點頭答應,跑到玉案旁邊收拾可以帶走的小件冥器。
月嬋已經朝著牆上的繪畫看了過去,那牆上是一幅雪景送葬圖,幾十個宮人抬著比普通棺槨略大的靈柩,棺槨上有冥罩罩著,無法看到其中棺槨的真實樣貌。
沿路都是穿著灰衣,腰上和頭上係著白布的人,他們對著棺槨磕頭,光是畫中的人物就有幾百之多。
由此可見,趙武靈王的棺槨是在一個冬季被送到這座墓中。
其中那個略大的棺槨,應該就是肥義的棺槨。隻是,在肥義的棺槨後麵,跟著一些非常特別的人,這些人每四個抬著一個什麼東西,類似普通棺材那麼大,均用紅布蓋著。
仔細一數,共有十二個,瞬間就明白烏才說的是對的。
一行人將手電照向了後麵的藏棺洞。
此洞方形,高寬各兩米,入深兩丈有餘,在裏邊停放著一口比普通棺槨略大的方形木質棺槨,在棺身上有著三指粗的鐵鏈。
棺槨的兩旁,有著六個正常比例的紅棺,每個紅棺都有一條鐵索延伸而出,最終彙聚到主棺之上,將主棺捆綁的嚴嚴實實,仿佛怕裏邊什麼東西跑出來一樣。
張莉先在六口紅棺上貼了符咒,然後問烏才:“接下來怎麼辦?”
烏才說:“這樣隻能暫時性壓製住紅棺中的粽子,我們必須要在不驚動六個神守靈的情況,將棺槨打開,下麵就看各位專業人士的了。”
解官將長發用橡皮筋紮在了腦後,一雙閃著寒芒的眼睛盯著那六口紅棺,片刻又移到了主棺之上說:“為了防止有變,我們必須要盯死六口紅棺中的宿主。”
頓了頓,他繼續說:“我和月嬋來負責左側這三口,莉姐和烏兄負責有邊三口,其他人負責開棺。”
孤狼有些為難地說道:“解小爺,這棺槨上麵綁著這些鐵鏈,這棺蓋肯定是打不開的。”
解官說:“從棺頭或者棺尾開個盜洞,把裏邊的東西都掏出來。”
孤狼一拍腦袋,說:“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解小爺有辦法!”
“別廢話了,馬上動手,紅棺裏的宿主已經開始有屍變的跡象了。”解官冷聲說著,同時死死地盯著開始微微搖擺的紅棺。
月嬋一愣,旋即看向了自己麵前的紅棺,直接把發丘印拿了出來,說:“怎麼棺槨沒有打開就發生屍變呢?”
解官雙腿一彎,整個人跳在了兩口紅棺之上,而他頭上全都是細密的汗珠,說:“應該是設計者故意留下了小孔,屍體沾染了陽氣。”說著,他指了一下棺槨的底部。
月嬋一看,頓時就發現了小拇指粗細的凹槽,直接延伸到了紅棺的底部,她還是非常的疑惑,問:“養屍不都是隔絕任何氣體,讓屍體不容易腐爛。這樣怎麼可能起屍?”
解官已經在紅棺上紮起馬步,說:“也許是一種古老的法術。現在我們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盡量拖延時間,不要讓屍體破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繼續說:“月嬋,守住那口紅棺,一個棺槨開了,我們就完蛋了。”
“好。”應了一聲,月嬋重重點頭。
此刻和張莉同行的兩個女人已經嚇得手腳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滿頭是汗張莉氣急敗壞地罵道:“你們兩個給我等著,回去立馬滾出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