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休整之後,在我們臨行前,解官說道:“下麵一定會像劉前輩說的很熱,不過我覺得這兩個字太籠統,那個熱估計是我們無法想象的。”
“解爺,你是說下麵可能是岩漿?”孤狼問。
解官搖頭說:“不可能是岩漿,那樣這墓也就毀了,當時的設計者做出了這麼防盜措施,不可能想不到這麼簡單的道理,也許情況還要比我想象中的複雜。”
胖虎說:“哎哎,說那麼多屁話有什麼用,橫豎都一刀,管它下麵有什麼,下去了再說。”
說走就走,這第一道已經驗證了老妖婆的話,這第二道有熱風吹來,看樣子差不多了,也就是說我們隻要過著下麵這道“很熱”的坎。
這就能見識到整座古墓的核心,想想就有了力氣,所以一行人便大踏步送著這條甬道而下,至少總比關在那個詭異的棺室中強。
走了十分鍾,那熱不能用很熱來形容,那是非常的熱,溫度至少在三十八度左右,而且還不斷上升。
每個人都穿著登雪山的衣服,自然都是一身的汗,開始脫掉衣服,男人最後就剩下條褲子,褲管也被卷到了膝蓋以上,而女人則是剩下個小背心,本來就嚴重缺水,加上不斷地出著汗,這感覺就好像走在烈日暴曬的沙漠一樣。
不過我倒是希望這是沙漠,怎麼也能見到太陽,那種是熱幹熱,而我們麵前這種情況是潮濕的熱,感覺自己的胸口都要被悶爆了,氣氛壓抑的厲害。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力氣再扯皮,我隻是希望下麵真的有一口溫泉在等著我們。
一路上並未再看到劉天媚留下的標記,也許她在哪裏留下之後,就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至於我們聽不聽就不是她的事情,其實我也想聽,可都到了那種地步,說什麼都晚了。
坡度已經從減緩到消失,此刻我感覺就像是在一個大蒸籠裏邊,下麵有這人不斷地添加著木柴。
雖然我們沒有帶溫度計,但這個時候的溫度絕對在四十二度以上,連周圍的石頭都是熱的,要是用手摸上去,保證就能燙起一層皮。
胖虎抱怨道:“他姥姥的,這是人來的地方嗎?老子快熱成神經病了”
在場的大都是北方人,也隻有一個女人是南方人,她比起我們就明顯要輕鬆了不少。
我對胖虎說:“你就忍忍吧,南方三大火爐城市在夏季都在四十度以上,想想那邊的朋友是怎麼過的,你就當出門旅遊了。”
胖虎一摸一把汗,伸著舌頭說:“旅遊個屁,胖虎都快熱成狗。水,誰還有水,老子願意花一個青花瓷換他一口水。”
我讓胖虎別囉嗦了,還是省點力氣吧,現在每個人都又累又熱又渴,除了我和他調侃兩句其他人根本就是埋頭走路。
那種沒有多少希望的前行,還真的讓人有種精神奔潰的情況。
走著走著,我們就看到了前麵出現了淡淡的白霧,再繼續走那霧氣更加的濃了。
這和我們剛進入時候那種紫色的霧氣頗像,隻是顏色上有了區別,我大膽地猜測,說不定那些紫色霧氣就是從這裏升上去的,隻不過不知道半途中遇到了什麼,然後變成了紫色。
在霧氣中,可見度也就是十米,不過這裏的空間不是很大,所以兩三米之外的幕牆一眼就能看到,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有那種小蟲子,要是有那真的什麼都不要說了,直接閉著眼睛等死得了。
可現實這次終於偏向了我們,還真的沒有那種小蟲子。
我們走著走著,就聽到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好像有個人在打鼾一樣,而且這個人的肺活量絕對不小,居然能夠打的這麼響徹,讓我渾身就是一震。
其他人也聽到了這個聲音,我們就停了下來觀察,這聲音是來自我們前方的,但十米之外並沒有什麼,顯然還在更遠的地方。
可是,現在就如此響亮,要是我們走到麵前,豈不就是如同打雷一樣?
觀察了片刻見沒什麼危險,便繼續往前摸索,差不多又是十幾米之後,赫然在我們麵前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空間,直徑在八米左右。
我以為又是什麼窟窿,可一看就知道不對,因為我透過霧氣隱約跳動的水,不斷濺起了一個個水泡,水泡破裂水滴落入水中。
“是溫泉,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幾乎興奮地叫了起來,其他人也是愣了一下,然後一群人就不要命朝著那個水池跑了過去。
此刻,水霧不斷四散而去,最終卻都朝著上麵走去,就好像上麵有一個巨大的排霧風扇一般,這也難怪我們直到來到這裏才發生。
我們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看看四周是否有危險,或許渾身滿是汗洗個澡之類,立馬試探了一下這水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