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臨危選擇(2 / 2)

血雨來的快消失的也急,很快就剩下地麵一灘的血跡,就仿佛這裏一直什麼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我無法想象是他們死在這裏的,還是被那些藤蔓帶到這裏的,要是前者他們跪在這裏可能正在祈禱或者找什麼東西……

這要是後者那真的太匪夷所思,即便是人也無法輕易做到,更何況它們隻是一種有些罕見的植物。

我已經看到解官蹲在那裏不知道做什麼,少了那三具屍體,我倒是也多少恢複了一些,雖然回想起來胃裏偶爾還在抽搐,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麼惡心。

甚至我都後悔剛才為什麼要上來看,要是看不到這樣的情景,讓他們說給我聽,雖然會感到匪夷所思,但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胖虎“呸”一口,吸著鼻子說:“這輩子以為所有的事情老子都遇到過來,沒想到真是人外有人,樹外有樹啊!”

我吸了口氣,那濃烈的血腥味仿佛減輕了些許,就擺著手說:“別再提這事了,老子估計吐著吐著就歸位了。”

胖虎也連連點頭說是,去問了一下老黑,後者搖頭表示沒事,他就四周打量了一下說:“我草,這墓主人到底誰啊?這裏怎麼連口棺槨都沒有,老子的冥器呢?”

解官抬起手,輕輕擺了擺說:“到這裏來看。”

我們都圍上去一看,在手電、礦燈和熒光棒三種光源的照射下,兩個拳頭大的孔洞出現在玉床之上。

玉床上麵還有清晰可見的紋路,站起來踮起腳往下看,愕然才發現,在玉床之上的紋路,彙聚成了一個類似京劇中的臉譜。

其實,那臉譜有些像是地獄中的惡鬼,有可能是古月國的邪神,而那些血液流進的孔洞,就是邪神的眼睛中。

解官擦了一片地方出來,貼著耳朵去聽,片刻之後就說道:“下麵很深,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劉前輩,您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此刻,劉天媚卻一心看著那個盜洞,好像被裏邊的陰風所吸引,很不完全沒有聽到解官在問她話。

我們都麵麵相覷,她在看什麼呢?難道這盜洞是和她有關係,讓她想到什麼了嗎?

忽然,劉天媚指著那深邃的盜洞說:“如果想離開,就從這裏走,想繼續摸金的就跟著下去。”說完,他在玉床邊緣一摸。

頓時,整個玉床一開兩半,又是一個黑漆漆的甬道,隻不過下麵並不是階梯,有些做的好像小孩兒玩玩的旋轉滑梯,通往很深的地下,這讓我想到了再下去可能就是地獄。

在場的人不是烏合之眾,各自有各自的門派,都有此行的目的,是摸冥器也好,長見識也罷,加上除了我們搬山派之外都有死傷,自然沒有人願意就這樣離開。

胖虎說:“姥姥的,一共就摸了一件破衣服,一隻玉八王,老子可不打算要走,誰想走就離開,老子也不攔著,但事先說好了,到時候別怪老子隻認冥器不認人。”他瞄了我和老黑一眼,看樣子是話裏有話。

我說道:“千裏迢迢來到這裏,現在冥不冥器已經不重要了,既然來了,我就打算不見主棺不回頭。”

老黑點了點頭說:“我也不走。”

很快,所有人都表態不離開,而想離開的人卻已經長眠在了墓中。

達爾的屍體我們沒法攜帶,其實他應該等等我們,畢竟我們是專業的土夫子,這下好了,直接一了百了,也不知道他家裏的女人外麵的孩子以後該怎麼辦。

解官皺眉,看著劉天媚問:“劉前輩,您是不是知道些關於這古墓的事情?要是知道,您就說給我們聽聽,這也好讓我們心裏有底,也不至於走的這麼心驚膽顫。”

劉天媚緩緩地閉了上了眼睛,很久之後才緩緩地睜開,說:“我好像是來過這裏,從這裏下去還要經過兩道墓室,至於是什麼我就想不起來了。”

我說:“您可不能騙我們,要是還想到了別的就告訴我們一聲,別有什麼機關陷阱,到時候不但害了我們,連您也跟著遭殃。”

劉天媚白了我一眼,說:“小子,我要是能想的起來,那就不帶你們倒這個鬥了,自己就把冥器摸出去了,無知。”

我被嗆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想再說的話就卡在喉嚨裏,怎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