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鳥一頓猛衝,它的視力絕對不是2.2的,竟然從我們中間穿了過去,直接落到了我們之前所在的東皇鍾中間的地方,此刻那個地方已經成了綠色的世界,中間夾雜著小百花,顯然屍參已經遍布了。
我沒有再看到那四具老外的屍體,也沒有再注意到那唯一一朵七色堇,而那隻怪鳥卻無法再重新攻擊,反而發出嬰兒般的悲鳴,想要離開,卻好像並不是那麼容易。
“看來這怪鳥是被屍參麻痹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可能是剛剛下落的時候被繩子扯出了內傷,身體內部微微發疼。
“蘇琳怎麼樣?”因為角度問題,我看不到月嬋的情況,但能聽到她在問胖虎。
胖虎心情極差地罵罵咧咧道:“他娘的,已經昏死過去了,從這流血量來看……呸,濺了老子一嘴,估計是夠嗆了!”顯然,他正盡全力想辦法給蘇琳止血。
“張寶,我們先爬上去,把他們兩個拉上來,按照你之前說的辦法立刻離開。”月嬋很冷靜地說著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我真是無語了,剛才我就要走,一個個的非要作死,現在搞得蘇琳的胳膊都沒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這樣都滿意了?
但是,事情已經出了,而且我實在沒有多餘的經曆開口去抱怨這些,便使出吃奶的力氣往上爬,身體裏邊的傷,加上腰部的勒傷,自然沒有剛才那麼快的速度。
往下看看,那隻怪鳥身體的三分之二已經爬滿了屍參,它在悲鳴著,然而卻無濟於事,想來用不了多久,它便會完全被屍參覆蓋,然後和那四個老外一樣成為肥料。
唯一值得慶幸月嬋有著驚人的體力,在我踩著鍾壁到了一半的時候,她把我拉了上去,然後我們兩個合力,終於把胖虎和蘇琳重新拉了上來。
胖虎滿身是血,比蘇琳的身上都多,但顯然不是他的,隻是剛剛下墜的時候雙手因為抓捆著蘇琳腰間的繩子,磨出了兩道很深的印子,皮都掉了,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蘇琳就比較慘了,整條手臂不見了,現在傷口用胖子的外套堵著,還正在往出溢血,整張臉慘白的猶如死人一般,這種級別的傷口,別說是外傷極好的雲南白藥,就是雲東、雲西和雲北白藥都不行,必須到醫院進行吸毒和包紮,才有可能保住這一條命。
我們沒有再做太多的停留,隻是把蘇琳的傷口又用繃帶纏了幾圈,再也不管什麼價值多少錢的冥器,開始合計著離開這個墓葬。
接下來倒是比較順利,月嬋先後將繩子往上麵拋擲,幾次三番才抓了東西,她第一個爬了上去,然後我和胖虎先是將蘇琳給她舉了上去,接著就是我上去,最後由我和月嬋一起把胖虎拉上去。
我們往下麵看了一眼,怪鳥的影子已經看不到了,而且發現那些屍參比之前生長的速度要快了好多,胖虎心中一狠,就直接將TNT炸彈丟了下去。
我和月嬋都沒有怪他,誰知道這種屍參長出來會不會危害更多的人,迎著下山的風,伴隨著“轟隆”一聲,一切都被掩埋,包括那東皇鍾在內,我們背著重傷的蘇琳抓緊離去。
回去的路上,就我自己而言,我並沒有覺得蘇琳的重傷,影響到自己劫後餘生的高興,能活著離開這個墓葬,我就念阿彌陀佛了。
可是,這種高興並沒有堅持多久,在我們下山的時候,頭頂傳來了悶雷的聲音,眼看著就要下雨了,我們隻能強打著精神,往村子裏邊去。
因為月嬋熟悉地形,所以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行四個人回到了村子,得到了當地早起村民的幫忙,蘇琳被送到了醫院,而我們三個也因為累得虛脫,而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