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牆上老式樣的牆鍾正不斷敲打著,天微微亮,略顯陳舊的房子中,一絲曙光從落地窗中透了進來,給一片死寂的房間中增添了一縷生氣。
“啊……!”,陳風一個跟頭從床上翻起,隻見少年的額頭上堆滿了冷汗,身體不斷的哆嗦,臉上呈現出病態的蒼白。
嘴角不斷的抽猝,瞳孔中布滿了血絲,在一片死寂的環境中顯得十分的猙獰……
隨著眼瞳中血絲的不斷收縮,少年不斷悸動的身體開始漸漸的平靜下來,自言自語的說“我又去到哪裏了嗎?不,或者說是另一個我,”。
望著床前的鏡子少年那平凡的臉上慢慢的恢複了木然和平靜,但臉上仍有這一絲抹不去的蒼白,
看著微亮的天空,陳風緩緩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把窗簾緩緩拉開,並不刺眼的陽光照射出木然的臉,少年那因為長期營養不良的身體才露出一絲活人應有的生機。
“呼”……陳風大口的呼氣,冰冷的空氣使得迷糊的大腦漸漸清醒過來,用力的甩了甩頭。
似乎想要把剛才夢中的一切從自己腦中拋出,那驚悚的場景和那最後的話語,回想起都不禁使人膽顫心驚。
看著窗外破舊的院子,陳風的嘴角露出一絲苦心,“唉,怎麼老是這樣,這樣的場景自己也不知道這幾年經曆過多少次了,怎麼還是這個樣子,難道真像他們所說的那樣,自己真的是個廢物?”
一想到這些,陳風的心裏便掠過一張張充滿“風情”的臉,一想到哪些,雙手便不自禁的握成拳,憤怒緩緩的在胸腔積蓄。
“嗬”不禁一拳轟出,“啪”強烈的拳風使這床上那不知多少年的玻璃發出了劇烈的投訴,應聲而碎,
望著那已經“屍骨無存”的玻璃,陳風嘴角不斷的抽猝,這已經是家裏最好一塊玻璃了吧,一想到晚上冰冷的寒風和妹妹那幽怨的目光,陳風真是覺得自己真是一陣陣的蛋疼啊。。
“啪”伴隨著絲絲的響聲,房門被慢慢的打開,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出現在了門口,婦人的臉上有著病態的蒼白和難以掩飾的虛弱,但即使虛弱,也能從那臉上遺留的風姿看出,她年青之時必然也美譽一方的佳人。
“媽”,你怎麼來了,陳風看著那婦女,木然的臉上露出了即使是熟人都難以看到的笑容,“我聽到你房間裏有響聲,所以過來看看”,看來你又把家裏的玻璃給弄壞了吧?”
望著眼前已經比自己還高的兒子,陳風的母親周榮露出一絲微笑,“嘿嘿,是啊!!”望著母親那促狹的笑容,陳風尷尬的撈了撈頭。
“唉,你啊,老是這樣,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將來怎麼找媳婦兒啊?”婦人無奈的笑了笑,“沒事,就沒打算找媳婦兒”,聽到陳風的解釋,婦人不禁搖了搖頭,啞然失笑。
望著母親那瘦弱的身體,陳風的鼻子有些發酸,自自己記事起,母親的身體便不是很好,但是為了一點微薄的收入,她還是拖著病弱的身體到鎮上一家衣服作坊裏為人家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