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真的是你嗎?
我也不知道心中是一種怎樣的滋味,酸酸的。
雖然明知道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但對我畢竟有養育之恩,我又怎麼能不激動呢?
他不說話,隻是笑眯眯的盯著我,突然之間,又再度在我麵前化為了齏粉。
幻覺,難道隻是幻覺嗎?
我搖了搖頭,正要離去,赫然發現懷中的丁當已經變成了小花。準確來說應該是幾十年後的小花,她的頭發已經全白了,臉上布滿了皺紋,幾乎分不清本來麵貌,身體骨瘦如柴,緊緊剩下一層皮膚了。
不要,不要啊!
我大吼一聲,猛然坐了起來,赫然發現自己正身處醫院之中。
幻覺!果然是幻覺,就如同我在一線天時,見識了屍香魔藤之後,見到的幻覺一模一樣,凡是我一生之中經曆過、或是內心最痛苦的事情,都要我重新再來一遍。
見到我身處醫院之中,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活死人的身份有沒有人被發覺,這時候才發現身邊坐滿了人,端木姐妹、萬天慈、丁當。
不知道的人肯定會羨慕我身邊有這麼多的美女。可惜美女卻是美麗,可跟我半點兒關係都沒有,我的年紀做他們爺爺都嫌小了。
之後萬二爺也走了進來,他說你暈倒在了學校的操場上,是這個小姑娘將你送到了醫院,說著,指了指一旁的丁當。
丁當似乎對萬二爺極是敬重,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她們二人是什麼關係。
眾人見我平安之後,也就紛紛告辭了,我沒想到不知不覺中,我又多了這麼多的朋友。
這些年來我雖然經曆了不少事情,但跟萬二爺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了,既然決定一同進入一線天,我也就沒有再跟他分開,跟著他說不定還能學到更多的東西。
這次去往一線天非比尋常,有了上次的教訓,我們再不敢大意。萬二爺說他已經有人選,除了我們兩個之外,萬天慈也要一起去,之後去蜂窩山尋找一江湖異人,然後去越南尋找英子,一行五人便足夠了。
現在已經進入了二十世紀,人們的生活受到科技的衝擊,正在慢慢發生改變,甚至有很多人認為江湖已經不存在了。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長城以北,在古代都是遊牧民族的活動區域,我們保定府也大部分都是遊牧民族的後裔。經過幾百年的沉澱,我們已經徹底與中原文化融為一體,但骨子裏的彪悍卻永遠無法改變。這裏民風尚武,自古以來武林中的成名人士十有八九都出自這裏。
鷂子山的往事暫且不提,在保定府境內還有一處毫不起眼的山頭,蜂窩山。
前邊根據老胡所說,他曾經在四川見到了蜂窩山的傳人李掌櫃,根據後來的事情推測,這李掌櫃多半就是銷器張的化名了。
俗話說狡兔三窟,萬二爺除了是點子王之外,還是白石山的二當家,李掌櫃除了是蜂窩山的傳人外,還是銷器張也並不奇怪。
這小小一個蜂窩山,自古以來也是能人輩出,這次我就追隨萬二爺來到了蜂窩山。
所謂蜂窩山,以前也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荒山而已,但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們在這裏發現了煤礦。
煤礦是什麼?那就是黑色的金子。
自從消息傳開之後,來這裏挖煤的人絡繹不絕,但不管做哪一行都要守規矩。
因為煤礦是不可再生資源,人們把煤都挖完了,後代子孫也就沒礦可挖了,因此人們再挖完一個礦井之後,都會在礦井之中塞滿樹木,這樣經曆幾千幾萬年,或許就能再形成新的礦物資源。
這種方法不知道管不管用,但大家都一直照做,算是心理作用吧。
直到抗戰年間,日本人占領了蜂窩山,便開始大肆挖礦,好端端的一座山竟生生的被挖成蜂窩!
從那以後,礦難頻頻發生,死在礦井中的礦工不計其數,蜂窩山就變成了一處死地。
我們是來支鍋子的,來這塊死地幹什麼?
萬二爺說,這裏變成了一塊死地,每天都在鬧鬼,但有一些人祖祖輩輩的生活在這裏,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這裏,於是就想到了一套對付那些鬼怪的辦法,他們被稱之為送葬者,而我們進入一線天,不知道要遇到多少不可捉摸的事物,勉不了需要這些送葬者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