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健聳了聳肩膀,這個很正常,就像小孩子打架輸了,接下來就該大人出場了。
龔睿忽然看見地上還躺著一個人,盡管跟土驢差不多,但能看出來是個警察,我擦,怒火中燒,王八蛋好大的膽子,打了我兒子不說,還敢襲警。
他很清楚罪行的大小,打架隻要不是重傷,一般都是民事案件,即使是刑事案件也不會太嚴重,唯獨襲警罪名可不是一般的大,絕對夠得上從重從快處理。
“愣著幹什麼,快點把人給我抓起來!”龔睿怒聲吼道……
十幾分鍾後,張子健被推下車,車看了看周圍,一個不大的院子,裏麵有個二層小樓,旁邊還有幾間平房。
進門他瞅見,牌子上寫的是城西下關派出所。
坐在車裏的龔睿已經知道,將郝興仁打死的正是他兒子,心中一陣煩亂,旁邊有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龔睿聽完之後輕輕點點頭。
張子健被帶到一個房間被銬在椅子上,過了一會兒龔睿走進來,看了張子健一會兒說道,“郝興仁死了!”
“啊!”張子健一副詫異的樣子,“說實話你兒子這件事情幹的確實漂亮!”
龔睿聽到這句話,一把揪住張子健的脖領,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件事情你必須承認!”
“為什麼?”張子健反問道。
“很簡單,因為我是這裏的公安局長!”龔睿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裏蹦出來,“小子你識相點,隻要你承認這個事情,我會讓你餘下的日子過得舒服點,樹邊給你一筆錢,讓你父母下半生過的穩妥點!”
“如果我說不呢!”張子健笑著說道。
“嘿嘿……”龔睿冷笑了幾聲,“你不會說不,因為我會有很多辦法讓你承認!”
“那就來吧!”張子健滿不在乎。
“好,好,有個性,我喜歡!”龔睿放開了張子健的衣領,拍了拍手,“我在旁邊的房間等你,如果你要承認可以喊我!”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幾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人走進來,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張子健。看守室,冰涼的鐵柵欄,還有對麵坐著的張子健。
張子健看著這幾個人笑了,笑的挺開心,旁邊有個人詫異的說道,“這家夥是不是腦袋有毛病,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
“沒事,他很快就會哭出來!”另一個人用手相互捏著,發出格格的骨節響聲。
很快周圍的東西被布置停當,什麼木架,什麼電擊器,什麼皮鞭,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古怪東西,都被一一擺好。
“小子,如果我是你肯定趁早承認,省的還要受罪!”其中一個人說道。
“說實話,好長時間沒洗澡,沒按摩,正好你們給我做個馬殺雞吧!”張子健笑著說道。
這幾個人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麵麵相覷,很快爆發出狂笑聲,在他們看來張子健這句話是那麼的可笑。
“我看先給你來頓開胃菜吧!”這幾個人從口袋裏掏出鋼指套,套在了手上,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
這些人本來就是地痞無賴,現在成了協警,有身狗皮更加肆無忌憚,低吼著,凶神惡煞的撲過來,那架式,就好象是一群歡快的髦狗在追逐麋鹿。
對於他們來說,打架,特別是這種以多打少,帶著殘忍的欺淩弱小,更能激發出他們心底殘忍的欲望,興奮,身體內猛增的腎上腺素,讓他們的身體都開始興奮的顫抖起來,他們等待著拳拳到肉,聲聲慘叫的欺淩的快感。
衝在最前麵、速度最快的那個人,幾乎是與張子健麵對麵,他的眼睛都瞪圓了,帶著鐵指套的拳頭高高揚起,向著張子健的臉狠狠地砸下去,暴戾刺激的他眼睛發紅,等待著雜碎雞蛋般,鮮血飛濺的時刻……
張子健的手輕輕一抖,手銬自己就掉落在地上,那個衝在最前頭的人,揮出去的拳頭卻落在空處,用力過猛收不住腳的身子,跟張子健麵對麵的撞在了一起。
那感覺,就仿佛是浪花拍擊到了岩石,瞬間倒卷飛濺,四分五裂。
張子健的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眸光冷冰,他的手一抬,便揪住了那人後仰的頭發,對著牆直角的鋒棱處用力一磕,傳出一聲沉悶的鈍響,接著便把這具已經失去力量的軀體,推入緊隨其後的人群中,頓時有兩個人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被撞的翻滾跌倒。
“來得好!”張子健冷笑了一聲,不退反進衝入人群,呼喝聲,拳腳聲,還有慘叫聲,一時間,光線黝暗的狹小空間,他就像一把縱橫閃耀的刀,又像是在肆虐呼嘯龍卷風,飛濺的鮮血仿佛是飄灑在半空的雨點,慘叫聲、如擊敗革的擊打聲、驚慌喊叫聲,成為了主要旋律,場麵混亂到了極點。
這幾個協警誰都沒有料到,原本以為是獵物的羔羊會在忽然之間,變成出柙猛虎。露出滴血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