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是花想容和圓靜兩個人,繞過了無數念頭,最後得出的結論。
“師傅,你不是還說張子健是應劫之人,怎麼一下子變成魔門之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圓靜看著濟世大師問道。
“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然具有體無體,方成緣起。若一緣有體,能起諸緣,即是一緣;若一緣無體,所起之緣,即是諸緣。一緣有體,無體既爾;諸緣有體,無體亦然。經雲,一即是多,多即是一。”濟世大師雙手合十嘴裏念誦佛經中的緣起十義中第五義。
念完之後雙目低垂,坐在蒲團上,片刻進入禪定。
花想容想了半天,什麼醫院(一緣)住院(諸緣),讓人滿頭霧水,看著油光鋥亮紅紅的頭皮,暗暗握了握手,琢磨是不是也來幾個爆栗給這個老禿驢嚐嚐。
圓靜拉了拉花想容的衣服,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走出去。
“我說小和尚,你師傅什麼醫院住院念了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花想容忍不住問道。
“不是醫院住院,而是一緣諸緣!”圓靜出口糾正道。
“好了,好了,別管醫院住院快點說什麼意思?”花想容不耐煩的說道。
“用句很普通話來講,張子健這個事情不過是個由頭,後麵還有更多的事情,希望我們兩個人做好準備!”圓靜深入淺出的講解著玄而又玄的話語。
“夢姐姐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夏曉璿看著夢筠瑤央求著問道。
夢筠瑤輕輕歎口氣,“璿兒,你要相信我,我該用的辦法都用了,現在我們能做的事情,隻有一個!”
“什麼事?”夏曉璿急忙問道。
夢筠瑤深深吸口氣,從嘴裏吐出一個字,“等!”
張子健已經被列為極端危險人物,國安六處抽調出大量的人力,布下天羅地網要抓到他,不過軍中有位大佬發下話,最好能活捉此人。
因為有了這句話,圍捕張子健的人多了一層小小的顧慮。
外麵圍繞張子健的人和事,正在緊張的運作,而此刻陷入休眠狀態的張子健,對此一無所知。
就這樣月落日升、日升月落,就這樣一連坐了兩天三夜,外麵的朝陽初升,天際被渲染了一道絢麗的紅霞,山中的鳥獸又開始了一天,一雙眼睛緩緩睜開。
這雙眼睛無喜又無悲,看上去就像一口波瀾不驚的古井,同時又深邃的令人無法捉摸。
嘴裏輕輕吐出一口氣,兩隻眼睛微微閉住,過了片刻他的皮膚開始一點點變黃,而且越來越黃,整個人周身上下變得金黃一片。
猛地一張嘴,一團金光從口中飛了出去,瞬間金光大作,中間翻滾著無數佛家梵語字符,圍繞著張子健不停轉動。
張子健身上的皮膚開始變紅,而且越來越紅,最後簡直就像鮮血滴落下來,微微張開嘴,吐出一小團紅光。
紅色光芒大放光華,在這光華中出現一個紅色的小鼎虛影,這個小鼎虛影圍著張子健滴溜溜的不停打著轉。
金色和紅色相互交彙,石室內諸香妙品,佛語梵唱,佛陀之像時隱時現。
片刻之後,金色梵文向著小鼎虛影而去,沒入虛影之中,金光與紅光相互融合,原本紅色的小鼎虛影鍍了一層金光,瞬間光芒收斂,那小鼎虛影化為一道光華衝著張子健額頭而去。
等小鼎虛影消失在張子健額頭眉心位置,張子健猛然再次睜開眼睛。
一道銳利如刀的目光從眼底一閃而過,緊跟著雙眼冒出精光,如果有人看到這個眼神的話,肯定會感到磅礴的壓力,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