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催促讓張子健說出一個要求,到時奪舍成功後,他幫助張子健完成要求也就算是完成交易等價交換,這樣天道懲罰也不會降臨。
這個要求必須是張子健心甘情願,如果采用手段逼迫也不行,這讓血袍老祖感覺有些犯難。
張子健看到血袍老祖的神色,暗暗感到隻要自己不說要求,對方很有可能拿自己沒辦法,於是更打定主意,絕不說出要求。
就這樣兩個人,不,一人一鬼相互大眼瞪小眼看著,血袍老祖暗暗著急,他本來魂力就不多,盡管吸收了禇逸帆的魂魄,不過這廝的魂魄實在太齷齪,魂力實在糟糕。
如果在這麼等下去,隻怕床上躺的這小子屁事沒有,我老人家先掛了!
再說奪舍魂力值越高,奪舍成功的可能性才越大,與身體的契合度越高,再磨下去,即使這小子提了要求,我老人家沒有能力將對方魂魄吞噬,反倒被對方消滅的幹幹淨淨。
媽媽的媽媽姥姥,不管了,先奪舍再說,想到這裏兩隻眼睛戾光大盛,“臭小子你放心,我會給你爹媽養老送終!”說完這句話一道紅光向著張子健而去。
張子健本來感覺對事情有了點把握,但沒想到血袍老祖說出這句話,頓時嚇得亡魂皆冒,剛想張嘴什麼可已來不及,陰風一道直透囟門頂,接著眼前一黑,頓時什麼也不知道了。
晨風微微吹來,一顆顆晶瑩透亮的露珠,折射著璀璨的色彩,順著綠葉的脈絡輕輕滑落滑下來。
幾隻鳥兒在窗邊清脆地鳴叫著,新鮮而又芳香的泥土氣息彌漫在四周。
街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
沉靜了一夜的這條街道,開始蘇醒過來。
叫賣聲,說話聲,還有大媽廣場舞的樂曲聲,交雜在一起,跟平時的清晨並沒有區別。
金色陽光柔柔的照在張子健的身上,就像是情人的手指輕輕撫摸著。
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眼睛慢慢睜開,房子裏的一切在清晰和模糊之間轉換。
張子健的身體一點點的動著,過了一會兒從床上坐起來。
伸出手在眼前看了看,疑惑的表情,幾秒後狂喜的神情浮現在臉上,“我,我沒事,我,我沒事,太好了,我沒有死……”喜悅的狂呼外麵都能聽見。
張子健猛地跳下床,忽然腦袋傳來一陣刺痛,開始隻是一點,迅速開始擴散,遍布整個腦袋,就好像萬千鋼針不停地攢擊著,
張子健嘴裏不停發出慘叫,雙手抱著腦袋,在地上滾來滾去,用腦袋使勁撞著地麵,好能稍微減輕下這種痛苦!
這種折磨像洶湧潮水一般永不停息的衝擊著,而且一次強過一次,持續了一頓飯的功夫,忽然感覺腦內轟的一聲,刺痛卻轉化為一股熱流,在腦袋流轉數圈消失了。
而張子健直覺芳馨透腦,立刻精神百倍,耳聰目明,就連自己小時候讀過的書都曆曆在目,這,這是怎麼回事?
喘了一口粗氣,慢慢從地上坐起來,忽然他臉上露出奇怪的神情,因為他感覺五官的敏感度增加了不少,外界變得比以前更加生動。
數十丈範圍之內一切動靜,看見的,或者沒有看見的,幾乎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這種控製感,是以前所完全沒有體會到的。
耳朵微動,可以聽到十餘步之外牆角中潛伏著一隻小強,發出低微的噗哧聲,以及數丈內蒼蠅嗡嗡扇著翅膀飛過的聲音。
眼睛像是被清泉洗過一樣,明亮清澈,房間牆壁上塗料粉刷過留下的每一條細線,都清晰可見。
鼻子可以嗅到數十步外花圃裏淡淡花香,還有花盆中溫軟濕氣味道。
忽然張子健臉上再次露出怪異的表情,因為他的耳朵裏聽到淒豔哀絕的叫聲,原來是隔壁的隔壁的房間內,有一對男女正在抵死纏綿。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裏,“嗨,可憐我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誰?”張子健猛然站起來,身體汗毛根根直立,戒備的看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