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新的?奧維德·王,看著你自己,這是你回答的時候了:什麼是新的?
我知道你不願意回答。你會千方百計地遮遮掩掩。你逃到這裏,逃去那裏;你甚至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他們都是什麼樣子——要知道,奧維德·王,你失去了多少東西,這連你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現在你該回來了,是你回來的時候了!就這樣,你就該站在那裏,你本來該站的地方;請向上望去,不要垂下頭……
——奧維德·王,於356年2月初
我想,現在我已經看到了它。我躲不過它,這一點我非常清楚。可是它來了,我想,它獲得了新生……它再一次誕生了……我不再猶豫了,我想我應該迎接它,我再也不該躲避這些了。
看哪!如果你能看到維爾裏斯是什麼樣子——你可以從這裏,從布拉斯柯維爾的遠處望向那裏,你可以看到,它無邊無際……它的盡頭消失在地平線之外。三個緯度,四個經度有多麼大呢?你能否走到它的盡頭呢?你又能否登上它最高的高台上,觀望所有地方發生的一切事呢?
可是現在我看到了,它包含一切新的東西:所有的嶄新的事物都成為了它的一部分,因為它完全是新的——它就懸掛在那裏,我想,它被殺死,又獲得了新的生命。這生命遠遠超過了從前的生命,那低賤的、卑劣的東西,那些甚至不存在才顯得更好的東西。從前的生命又是什麼樣子呢?那些生命就像墮落的動物苟活在那裏,甚至不會感受到痛苦是什麼。但現在……
你要看到,格拉納達就聳立在那裏,它已經騰起了火焰:偉大的、不能勝過的火球放出了百倍的光亮,它就要騰空而起了,那是新的生命,而那生命卻又不是完全嶄新的!舊的會被殺死,而新的會像那天邊的使者一般到來,然而那使者就是曾經被殺死的那生命,那無法形容的低微的存在物。你會相信嗎?你會相信這些美好的希望嗎,如果你還沒有完全喪失所有理智的話?
不!我不再有理智了,而我的整個思維,全部籠罩在一片無比神聖的、幸福的光輝中,那是一種特殊的力量,我從未感受到過。利益的理智觸碰到它,就像肮髒的髒水結成的冰塊觸碰到太陽熔化的火焰。它那樣熊熊地燃燒著,把所有的肮髒之物全部毀滅,那是火與劍……把邪惡毀掉,生出更邪惡的;把更邪惡的毀掉,才能生出最終的神聖,那是神的靈,像那七星一樣,在天空的極處,任何思維都不能觸及那些,因為那不屬於我們,不能為我們所有。那本來就不是我們應得之物,我為我不擁有它而自豪,我很幸福……
我看到人們生出了翅膀,那是它選中的人,他們藉由翅膀飛上天去,衝進那團火球,它正懸掛在那裏,發出無可比擬的光亮;他們的全身被融化,像玻璃一樣透明的液體從那光的化身滴落下來,灑遍了維爾裏斯,整個世界所有的角落,那就是遠古存在的雨,將地上的所有燃燒起來,熊熊大火生發出劍的形狀,把那在角落中偷偷苟活著的卑微燒得一幹二淨。它們該被燒灼,該被毀滅,那不是它所喜愛的,而它喜愛的是新生的東西,絕不是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