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仍然是黑夜時分,大地之上群星璀璨,天空之下燈火通明。
天與地之間漂浮著一艘飛艇,飛艇通身黝黑,在黑夜裏很難辨別出來,飛艇杳無聲息,劃過一座座城市,並沒有引起任何的聲響,就連城市裏的魔法掃描設備都沒有檢驗出來。
飛艇的目的地尚且不知道,它隻是朝著東方一直往前,時間並沒有停止,默默的流逝,終於,東方漸漸產生了一點光芒,這光芒孕育著光明,並且不斷變得龐大。
飛艇劃過了群山,駛過了城市,最終來到了山脈之中,而飛艇的不遠處,是聳立在建築群當中的一座高塔,說是高塔並不能很準確地描繪出它的形狀,高塔的基石其實是一座神廟,神廟並不大,但卻占據著附近山脈裏唯一一塊平地,神廟與上方的高塔中間並非相連,而是有兩條螺旋形狀的光帶,連接著高塔與神廟。
神廟平凡,高塔卻是絢爛無比,高塔大概五百米左右,從高塔頂端的螺旋尖口處,不斷往下方噴灑著各種符文,而掉落的符文在連接神廟與高塔的光帶處,又被吸收進去,跟著螺旋的軌跡,重新進入高塔。
絢爛的不隻是這座高塔,整個建築群都顯露出了詭異的建築風格,黑夜當中,絢麗的符文反射出光芒,給這建築群撲上了一層驚悚的衣紗。
飛艇降落在神廟的門口,一側的門打開,從飛艇上跳下來一個黑色頭發的男人,三十多歲左右,臉龐的線條堅硬如山,男人手中抱著一個小孩,走進了神廟。
神廟原本門是關著的,門上有幾個特殊的符文圖案,這本是門的密碼,唯有點亮特殊的符文,才能開門,但這男人一走到門前,這扇門便是自動打開。
門的裏麵是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的,但男人沒有任何猶豫,抱著孩子走了進去,當他的身影消失在神廟裏的黑暗的時候,門又自動關上,仿佛從來沒有打開過。
門關上後,門裏的世界又截然不同,從最靠近門的頂端,亮起了兩盞燈,接著,循著這兩盞燈之後的軌跡,一盞一盞接一盞,兩排燈一直亮到神廟的深處。
男人在燈還沒有亮的時候就在走著,他在黝黑世界裏就知道路,當光明出現之後,他根本沒有停步,而是繼續前行,唯有他懷抱中的小孩,當他看見頭頂出現了光明,才迷茫地揮舞了一下小手。
神廟之中男人在前行,高塔頂端卻有一位老者撐著一根法杖,注視著東方,注視著東方即將升起的光明。
老者佝僂著身子,腦袋上已經沒有了頭發,隻有白色的胡子,老者的身軀被包裹在一件鬥篷裏,鬥篷是白色的,有金色的條紋鑲嵌在衣服上,老者撐著法杖顫顫巍巍走到高塔邊,往前看是山脈,往下看則是無窮無盡的符文落下,又消失不見。
老者右手撐著法杖,左右的小指上有一枚指環,指環上雕刻著繁瑣的花紋,但若是仔細看去,可以發現是一條龍的樣子,但這條龍又與世人眼中的龍不同,沒有那一雙翅膀,龍頭上還長著兩個角。
老者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老邁如枯樹般的身子慢慢轉了過來,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人,卻不是剛剛走進神廟的男人,而是一個女孩,帶著一頂白銀皇冠,穿著一件可愛的裙子,係在腰間的蝴蝶結,下擺是層層疊疊的蛋糕裙。
“看來,你的作品終於完成了。”老者卻沒有對小女孩說話,而是略略抬頭,對著小女孩的身後說道。
不知何時,女孩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女人,女人和小女孩一對比,有著七分相似。